停工一天,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損失,再說風言風語傳出去,影響購買者信心,到時候樓盤賣不動,後期虧損更大。
趙大佬知道,此事不會無緣無故發生,他先用自己公司的資金頂上,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去找了謝信澤。
兩個人一見面,謝信澤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和他如常談天。
但趙大佬已經急的滿頭是汗,聊了沒幾句,就切入了正題。
面對他的詢問,謝信澤笑了笑,說,“此事是我一時疏忽,忘了提前知會你,公司最近資金吃緊,我這邊周轉不開,還希望趙總按照合同的約定,先行補上缺口。”
合同上寫這條了麼?
趙總努力回憶,忽然一下子想起來,確實有這條,風險共擔!
但因為謝信澤之前一直表現得非常強勢,資金和建築團隊都是bx搞定的,雖然趙大佬也準備了預備金,但因為他在前期專案籌備和競標環節出力頗大,便有些居功自傲,感覺這錢自己暫時不拿也可以,讓謝信澤先一力承擔,萬一哪天周轉不開,他再投進去,也是一樣。
再說近億元的周轉金,放到哪個信託投資機構,一天下來也是收益頗豐,bx不說,趙大佬怎麼可能主動提呢?
然而,謝信澤卻正是抓住了他貪小便宜的心思,讓他慌忙從信託公司支出周轉金,收益落空不說,還得賠付一定損失。
當然,這些都是小錢,關鍵,趙大佬還想著用這筆錢運作一個新專案,並且已經進入到了實質性的談判階段,可現在看來,怕是要流産了。
雖然心裡有氣,但必須履行合同。
這次,趙大佬是啞巴吃了悶虧,如若不然,除非他想和謝信澤撕破臉。
但有地標專案和風電專案的牽制,他怎麼敢呢?
於是,趙大佬開始不情不願的填窟窿。
本以為每天百萬左右的窟窿,倒也不算什麼,可第二天,建築方的負責人就上了門,要求支付中期費用,一張嘴就是八千萬!
謝信澤對趙大佬攤攤手,“趙總,我可以把個人賬戶上的兩千萬先支出來幫忙周轉,剩下的,恐怕只能您來籌措了。”
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趙大佬還能把謝信澤怎麼樣,他只能忍痛割愛,把所有的周轉金都拿出來填上。
可這就意味著,從明天開始,他要負債運營了。
這種日子,他過了三天,實在受不了了,主動去找謝信澤。
謝信澤就笑笑,說,“趙總,莫慌,資金明天就到位。”
趙大佬這才長出一口氣,但緊接著,謝信澤又開口,“可是至少要拿出四分之三來填補風電專案的空缺,你也知道,這個專案的盈利在後頭,放長線釣大魚,一時半刻沒有回報,你可要耐得住性子啊,趙總。”
趙大佬簡直欲哭無淚,當初自己非要吃下去的肥肉,如今卻卡在了嗓子眼裡,真他媽難受啊!
可這種難受,他還沒辦法跟別人說,一說,同行就得用嫉妒的眼神看他,“能得bx董事青眼,參與風電專案,趙總,你不幹可以啊,趕緊讓給我。”
所以,趙大佬是表面風光,其實滿身內傷。
又傷了三天,實在傷不起了,他再次主動來找謝信澤。
“董事,你看,咱們的合作一直挺愉快,我這個,是不是,最近做的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您多海涵,多指點。”
面對歲數快能當自己爹的趙大佬,謝信澤表現得特別淡然,“沒什麼,愉快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共同利益。你維護我,我自然維護你,你說呢,趙總?”
趙大佬是什麼人,自然一點就透。
再說,他來之前就已經差不多想到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候謝信澤一提,他冷汗都下來了,連連點頭,“自然,自然,這個你放心。我之前也是糊塗,你看,愛子心切,這個事兒,我也是當父親的,能理解你母親……”
他還要再說,謝信澤卻打斷了他,“已經過去的事兒,不用再提了,你只要記住,咱們之間的合作,只關乎你我,和別人無關。電網的事兒,既然已經開了頭,自然會一直運營下去,至於地標專案,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傾盡全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