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已經被他激徹底怒了。
她不僅是憤怒,還有計劃落空,被人拆穿的氣急敗壞。
走出屏風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往日優雅的風姿,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讓她看起來又老又醜。
她指著許斌說道,“許斌,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在這裡撒野!要是沒有謝信澤,沒有bx,你能有今天?你靠爬床上位,還好意思在這裡囂張?!怪不得信澤要甩了你,你粗鄙至極,真讓我惡心!”
面對她的話,許斌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怒氣,他始終冷笑著,一直等到虞夫人說完,才道,“罵夠了?那我說兩句。首先,你誤會一件事,我和你兒子,不存在誰甩了甩,他跟我說他是鴨子,所以,是我嫖了他,但我嫖他沒白嫖啊,我給他錢了,甚至也給你錢了,五百萬,兩個二百五,你忘了?”
此話一出,虞夫人被氣得臉色都變了。
但許斌一點都沒同情她,他繼續說道,“其次,你說我靠睡你兒子上位,拿到的專案?大娘,你腦子清楚一點,難道你們bx選合作夥伴都是憑這個?輪番和謝信澤上床,然後讓他挑個活好的?能不能別給bx丟人了,謝信澤已經夠他媽不要臉的了,挺大個總裁出來裝鴨子,你更跌份!”
許斌說完,虞夫人已經氣得要發心髒病了,她抖著手指向對方,“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甚至還看到許斌轉身就要走,她氣壞了,再顧不得身份,揚起手,上前就要給許斌一巴掌。
但她的手還沒等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虞夫人驚訝回頭,正是兒子謝信澤。
謝信澤在宴會廳裡焦急的尋找了許斌半天,然而沒找到人,問了幾個同行,都說看到他出門了。
他不由慌張,因為他知道,以許斌的脾氣,這一走,怕是無論如何不會再見自己。
本來以為要錯過了,沒想到一出門,正看到母親在和他對峙爭吵。
虞夫人看到兒子來了,想他肯定也聽到了許斌說的難聽話,便搶先高聲說道,“信澤,你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這樣的人,你對他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許斌本來罵得很爽,罵完了正想走,沒想到謝信澤追了出來。
現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謝信澤。
沒等虞夫人告完狀,許斌已經扭頭走了。
謝信澤聽到了許斌說的只言片語,但他根本沒臉反駁和追究。
見到許斌要走,他立即放開了母親的手,追了上去。
虞夫人看兒子對自己不管不顧,又是傷心又是氣憤,她喊道,“信澤!你不能和他走!”
然而謝信澤的腳步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許斌知道謝信澤在身後追自己,所以他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出門之後,奔著自己停車的方向大步狂邁。
然而謝信澤還是在他上車之前追上了人。
死死拽住對方的胳膊,謝信澤剛要開口,沒想到,許斌回身就給了他一拳,這一拳正打在嘴角上,讓他立時見了血。
嘴角裂開,鮮血嘩嘩直流,謝信澤嘴裡是一股鐵鏽的腥味兒,可他並沒有感覺到怎麼疼,“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打吧,怎麼解氣怎麼來。”
然而許斌根本沒搭理他,回身就要開車門。
謝信澤看他這副樣子,知道他已經氣極,許斌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是個沉默的人,可他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跟自己說。
死死拽住許斌的胳膊不松開,謝信澤要跟他一起上車。
看到對方拿出了死纏爛打的勁頭,許斌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頭對謝信澤說,“給自己留點臉吧,放手!”
謝信澤手上的勁兒一點沒松,“你在氣頭上,別開車,容易出危險,也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許斌冷笑,“咱倆什麼關系,你這麼關心我?再說,也用不著解釋,鬆手,再不鬆手,我他媽報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