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次他對謝信澤說出真心的愛語時,謝信澤都在心裡取笑他吧?
太他媽傻逼了!
自己就是個大傻逼!
許斌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現在滿心都是憤怒和恥辱感,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炸了。
他一刻不能在這裡待了,必須走。
可他剛走出宴會廳的大門,就被幾個人在四下無人的廊廳一角攔住了。
這幾個人他有過幾面之緣,都是bx的中層,但並不是多麼熟悉的關系,此時突然冒出來,讓他頗感意外。
但許斌此時沒功夫搭理他們,不管對方是什麼目的,他打算直接繞過去走開。
可這幾個人顯然是沖他來的,為首的一個大聲沖他說,“許總,這麼著急走,你還沒跟董事喝一杯吧?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要不是董事提攜,你怕是根本沒資格參加這種酒會吧?”
疾走中的許斌立即守住了腳。
後面幾人因為這個人的話,一起鬨笑起來,並且附和道,“呵呵,人家許總跟咱們不一樣,咱們幹十年,人家幹一夜就行了,哈哈哈哈。”
“就是,聽說八山許氏集團,以前就是開大車,和水泥的,誰能想到,現在也能登堂入室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許斌回過身,咬著牙看著那幾個人,然後慢慢走了回去。
幾人以為他會受不了冷嘲熱諷,立即離開,誰也沒想到,他會再回來。
許斌個子高,平時又總去工地,面板是古銅色的,體格看起來也非常好,因為性格有點混不吝,所以身上帶著股匪氣。
他此時正在氣頭上呢,眼神變得鋒利如刀,幾個剛才還在說閑話的人,這時候被他散發出的氣場嚇得都不敢吭聲了。
許斌走到他們幾個之間,剛要開口,一偏頭,看到了屏風後面隱隱約約的人影,貌似是虞夫人。
呵,他就知道,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過不去,怕不是這個死老孃們在背後指使的。
但不管是受誰指使,敢在這時候蹦出來觸黴頭,許斌都不打算放過他們。
他沖剛才為首的那人說道,“我和董事的事,你倒知道的挺清楚,那你知不知道謝信澤最看不上背後碎嘴的孬種?”
那人一聽,立馬露出惶恐之色,肩膀也跟著垮了下來。
許斌冷笑,“不用害怕,我這人想收拾誰,從來不借別人的手,今天咱倆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從明天開始,我祝你在東北過得每一天都開心!”
說完,他重重拍了那人肩膀一下,這一下喚起了那人的記憶,對啊,聽說當初杜主管就是因為得罪了許斌,才被人拉去ktv拍了“豔照”,後來差點被老婆打成骨折的!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畢竟是外來戶,許家怎麼著也是八山一霸,要是真想收拾誰,想來肯定很簡單。
立時,那人的臉色變得鐵青,之前夫人可沒說許斌會這麼對付他們啊,只不過是幾句嘲諷,難道就要付出那麼大代價麼?
許斌沒再管那個已經變了臉色的孬種,又轉頭對另外兩個幫腔的說道,“我們許家就是和水泥,開大車出身的,怎麼的?老子十年前和水泥,現在身價十幾億,你呢?十年前在幹嘛?現在在幹嘛?十年前你就他媽的是謝家的狗腿子,現在也還是上不了臺面,只能聽老妖婆的使喚出來逼逼點風涼話而已。同為男人,我他媽都替你丟臉,下次跳出來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正事不幹,學老孃們嚼舌頭,我都懷疑你褲襠裡有沒有玩意兒!”
說著,他抬手用力在那個男人臉上拍了兩下。
對方在他兇狠的眼神和咬牙切齒的口吻之下,不敢和他對視,即使臉被拍的啪啪作響,也不敢還手,甚至還有點發抖。
許斌看他們徹底蔫了,也沒興趣再多做糾纏,教訓完之後,他罵了聲,“滾。”
那幾個人果然先看了一眼屏風,然後才抱頭鼠竄的跑了。
許斌轉過身,對著屏風後面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