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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境內,南塘哨站。
此地離王城只有十幾裡遠,視野還算開闊,可以觀察到周邊的兵力部署情況,早在半個月前,楚軍將這裡收入囊中並作為前沿崗哨使用,為了防止敵人反撲,現在士兵們還在抓緊修建防禦工事。
今日,主帥與兩位將軍秘密來到了這裡,為下一次的進攻做準備。
從瞭望塔的頂端向遠處看,這座王城有著鋼鐵般的壁壘,每一塊盾甲每一支長。槍都閃爍著冷銳的光芒,角度完美,堅不可摧,然而它更像是一塊唾手可得的餡餅,誘人前往,可濃鬱的香味之中卻又隱隱滲出了腐爛的氣息。
他們都知道,最後的戰役並沒有想象中簡單。
長林遮天蔽日,赤雲翻滾不止,昔日的繁華之都變得陰森而詭異,沒有半點兒煙火氣,似乎方圓十裡之內已經沒有生命的跡象了,唯一能夠看出的是,夷軍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佈防的,讓即將獲得全勝的楚軍生生卡在了最後一環上,鏖戰數月都沒有進展。
“這場仗不好打啊……”
謝懷遠感嘆著,旋即放下了手中的千裡鏡,反射的光圈從滿山翠色之中一晃而過,轉瞬就不見了,一如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全都落入了楚鈞的眼底。
“你這樣子可不像是緊張。”
“緊張不也得打麼。”謝懷遠笑了笑,眉眼間一片溫和,幾乎蓋過了盔甲上的寒意,“再不拿下王城,朝野上下都不好交代啊……”
楚鈞眉梢微微一挑,道:“是家裡不好交代吧。”
謝懷遠還沒說話,一個穿著關東軍戰袍計程車兵忽然爬上了瞭望塔,探著腦袋張望了一陣,發現他站在篝火旁邊,立刻噔噔噔地跑了過來。
“將軍,有您的家書。”
士兵折了折身,雙手遞上了印著火漆的牛皮紙信封,謝懷遠將將接過,邊上就傳來了衛頡的朗笑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陸太醫不愧是在軍營裡待過的人,定點巡查做得十分到位嘛!”
“內子性稚,讓二位見笑了。”
謝懷遠被他們來回揶揄了一番,臉上始終帶著笑,尤其是在看見信封上那行秀麗而又熟悉的字跡時,他的眼底盛滿了溫柔,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拆開細閱,而是把它妥帖地放進了口袋裡,旁邊的衛頡看到他這番舉動,不禁有些詫異。
“不開啟看看?”
謝懷遠戴上銀龍頭盔,半是打趣半是篤定地說:“估計又是來督促我按時進藥的,也不急在這一時了,要下暴雨了,我得去東營那邊盯著,免得出了什麼亂子。”
“多加小心。”
楚鈞沉聲叮囑了一句,謝懷遠隨即點了點頭。
“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步履一轉,身後的大麾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黑色弧線,然後便沿著樓梯盤旋而下,一圈又一圈,宛如長蛇入環,直到他踏出瞭望塔,那玉樹修竹般的身影才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戰馬異常的嘶鳴聲。
又有人來了。
這座崗哨位於西夷腹地,又是如此關鍵的位置,但凡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讓人警覺,謝懷遠一手提韁控馬,另一隻手已經壓在了劍鞘上,然而沒過多久露出半截的白刃就驀然收了回去,斂去三尺寒光。
“王妃?”
端木箏勒馬停下,站在站在五米開外沖他頷首致意:“謝將軍。”
謝懷遠抱拳還施一禮,有些疑惑地問道:“此地甚是危險,王妃怎麼一個人來了?”
雖然他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但從實際上來說,隨軍來到西夷之後一次也沒露過面的端木箏突然來到了前沿崗哨,怎麼看都不像是閑逛,否則以她那個不願給寧王添麻煩的性子,怎會踏入軍營半步?
端木箏也沒解釋,只是淺淺一笑:“我有事想同王爺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