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君……”
嶽淩兮嬌聲呢喃著,身子軟成了一灘水,任楚襄予取予求,而那隻大掌也毫不意外地滑過了她的鎖骨和胸蕊,在碰到圓滾滾的肚子時卻猛然停下,所有旖旎綺思瞬間消散,楚襄撐身而起,看著桃眼迷離不住細喘的嶽淩兮,有種當頭一棒的感覺。
他真是瘋了,這個時候還在她身上點火!
楚襄僵坐片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安撫性地親了親嶽淩兮,啞聲道:“我去換件衣裳,等會兒過來陪你睡覺。”
說完,他立刻起身去了蓮池,形色倉皇,就像是逃難一樣,嶽淩兮睜著水色淋漓的眸子望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他是怎麼了。
書凝在外頭吃吃地笑出聲來。
不久,從太醫院趕來的陸明蕊到了,也沒顧得上讓人通傳,提著藥箱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寢殿,不知有多著急。
“娘娘,微臣來了!”
水晶珠簾一陣亂晃,俏麗的身影從中穿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到了床前,卻見到嶽淩兮安安好好地坐在那兒,神情舒緩,臉色紅潤,完全不是宮人口中描述的兇險模樣,陸明蕊呆呆地停下了腳步,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不是……不是動了胎氣嗎?”
嶽淩兮掩唇輕笑:“是動了一點兒,沒那麼厲害。”
“嗬!”陸明蕊頓時反應過來了,抹了下腦門上的汗,將藥箱擱到了一邊,“那小太監是哪個宮裡的?說得那叫一個嚇人,什麼疼得不行滿地是血……微臣唯恐自己來晚了,拎著東西一路狂奔,誰曉得是娘娘演得太浮誇,把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一番俏皮話把嶽淩兮逗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正好孩子在鬧騰,我就順勢而為了,不然這出自盡的戲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那是,都被您嚇得一愣一愣的,您可真會玩。”陸明蕊拂去官服上的灰塵,撩起袖子在床沿坐下,捧來她的手腕細細地把著脈,“陛下呢?莫不是嚇昏過去了吧?”
“朕看你是想被丟出去了。”
人隨聲至,楚襄穿著銀絲睡袍從八寶屏風後面走出來,神態慵懶,古銅色的胸膛上依稀還綴著幾顆水珠,似乎剛剛出浴。陸明蕊見正主兒來了,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背地裡卻偷偷做著鬼臉,惹得嶽淩兮忍俊不禁。
無法無天的小丫頭!
楚襄在旁邊的竹藤搖椅上坐下,靜候著她給嶽淩兮把脈,順便扳回了一局:“不是說不當太醫了嗎?又回來做什麼?”
陸明蕊噎了噎,沒好氣地回敬道:“家裡總得有個出來掙銀子的,陛下削了遠哥哥的職位,我要是還賴著不來太醫院,日子就沒法過了。”
楚襄眉梢一挑,戲謔道:“朕倒不知道謝懷遠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人了。”
“你——”陸明蕊臉色乍紅,雙頰也微微鼓起,就像是一顆剛摘下的水櫻桃,“就是我未婚夫了,怎麼地吧?”
楚襄煞有介事地頷首:“挺好,陸院首的心願算是了了,也省得朕下聖旨將你強許給別人,謝懷遠雖然上不了戰場了,但還是能幫朕分憂的。”
幾句話差點沒把陸明蕊氣死。
嶽淩兮見她鼓著個臉,一副快要爆炸又無話可以反駁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安慰:“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喜歡什麼禮物?我回頭挑些上好的物件讓他們送去陸府,怎麼說也是我們楚國首屈一指的女太醫,可不能嫁得太寒酸。”
“還是娘娘對我好……”
陸明蕊癟了癟嘴,委屈得都快哭了,模樣甚是誇張,顯然是做給楚襄看的。楚襄遠遠地看了嶽淩兮一眼,似在說你給她顏色她就開染坊,嶽淩兮但笑不語。
嘴上鬧了一陣,脈也診完了,母子三人均無大礙,就是有點累著了,陸明蕊照舊開了幾副安神益眠的藥,囑咐嶽淩兮少操心多休息,然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孰料在即將踏出寢殿之時楚襄突然叫住了她。
“回去好好給你夫君治傷,關東軍統領的位置朕給他留著。”
陸明蕊心中霎時開出了花朵,也沒管他的措辭,盈盈一笑道:“是,微臣記住了。”
說完,她邁著小跳步開開心心地出去了。
雞飛狗跳的一上午總算是過去了,閑雜人等也都不在了,楚襄回到榻上,正準備摟著嶽淩兮睡個午覺,流胤卻又出現在外間,看樣子像是有緊急之事要稟報,楚襄示意他進來說話,誰知一聽之下竟是平地起驚雷。
“陛下,宋正鴻在天牢被人毒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襄襄:戲精!
兮兮低頭:說你們倆呢。
襄襄:我說的是你!
兮兮:我肚子忽然有點疼……
襄襄:……我戲精,我戲精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