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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元宵節,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
前幾天。朝裡朝外鬧得沸沸揚揚,都快趕上敲鑼打鼓開戲班子了,今天終於被團圓佳節的氣氛掩蓋了過去,也讓大部分人能夠靜下心來泡一壺清茶,賞天上星月。
暮色。降臨之時,寧王府的兩位主子已經換好了衣裳準備出門。
跟往常一樣,這種節日他們肯定是要回郡王府過的,偏偏楚鈞非要帶端木箏一起去,上次不愉快的會面還歷歷在目,實在讓她沒法定下心來。
“箏兒,好了嗎?”
楚鈞穿著一身常服從門外進來,看到端坐在銅鏡前打淡掃蛾眉輕理雲鬢的端木箏,冰眸頓時微微一亮,上前攬了她起身,又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紅衣鮮豔似火,步搖斜彎如月,簡單卻不失嫵媚,一顰一笑俱是撩人的風景。
這才是她本來的模樣,不必因為任何人而掩藏。
楚鈞輕吻著她細白的脖頸,道:“箏兒,你真美。”
端木箏俏臉微紅,不自在地理了理裙擺,仍有些緊張:“我穿成這樣合適嗎?王妃會不會不喜歡姑娘家這麼張揚?要不我還是去換一套吧……”
說著她便要招來紫鳶為她更衣,誰知道被楚鈞一下子拉回了懷中,然後緊緊箍住。
“為夫喜歡就行了。”
聽到這話,端木箏頰邊的兩團紅雲越來越濃,燙得幾乎燒起來,“今兒個是怎麼了,這般油嘴滑舌……”
楚鈞俯身親了她一口,未作多言,直接拉著她出了門。
馬蹄紛沓,穿街過巷,途徑無數雪柳星橋,火樹銀花,美得令人難以移開視線,因為西夷沒有放花燈的習俗,端木箏一時看得入了迷,竟忘了先前攥拳捏汗的緊張,楚鈞見狀,冷峻的面容終於浮現一絲悅色。
“喜歡的話,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一盞。”
端木箏毫不矯情地點了點頭:“那我先自個兒挑一挑,看中喜歡的再同你說。”
“好。”楚鈞欣然應允,卻替她把鬥篷束緊了些,免得吹風受了涼。
一路挑挑揀揀,幾條街都過去了,端木箏卻怎麼也看不夠,只因王都的能人巧匠最是繁多,紮出來的花燈也是百花齊放,什麼樣的都有,而且栩栩如生,那振翅沖天的火鳳凰和橫架在天邊的鵲橋就像是真的一樣,流光溢彩,美不勝收,看著看著就忘了身在何方,直到馬車停下,碩大的鑲金牌匾出現在眼底,她才驀然醒神。
到郡王府了。
想她孤身仗劍走江湖之時從未怕過些什麼,到了這卻像個孩子一樣畏畏縮縮,心生退意,端木箏自己都有些嘲笑自己,晃神之間,楚鈞溫熱有力的手臂已經圈了上來。
“走吧。”
她點點頭,準備硬著頭皮上了。
郡王府的守衛自是認得楚鈞的,遠遠地開了門然後彎下身體行禮,餘光不經意瞟到他旁邊那抹怒放似火的身影,動作不禁微微一滯。
王爺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情況出乎意料,反應也跟著慢了一拍,兩名守衛向楚鈞請了安,卻不知該怎麼稱呼端木箏,一時有些呆怔。楚鈞臉色一沉,眼看著就要發火,端木箏輕輕地扯了下他的衣角,滿臉懇求之色,他這才勉強收起了脾氣,領著她大步朝內而去。
行至院內,耳畔陡然傳來一聲怒喝:“給我站住!”
楚鈞停步轉身,淡淡道:“母妃。”
霍司玉沉著臉從廊下走過來,柔軟的披帛輕曳在後,卻掩不住周身淩厲的氣勢,彷彿已經不是平時那個端莊高傲、靜如止水的郡王妃,而是手握長。槍力拔千鈞的女將軍,隨意一瞥就能讓人軟了腳,打從心底地畏懼她。
“把他們帶下去,每人杖責三十。”
一句話出口,門前的兩個守衛都白了臉,卻也不敢為自己求情,哆哆嗦嗦地就下去了。端木箏知道他們是因為沒有攔住自己才遭此橫禍,也知道霍司玉是故意要給她個下馬威,本來還算鎮定,可在聽到後院傳來的板子聲之後不由得也僵住了。
怪的是楚鈞從頭到尾都很冷靜。
“看來母妃並不歡迎兒臣回來。”
霍司玉冷哼道:“是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幾天在朝堂上鬧得不夠,還要回郡王府來鬧?你別弄錯了,我是你母妃,不是那些因為畏懼你的權勢所以對你娶了個西夷女人不敢發聲的人!你莫忘了現在還是開戰之期,你又是三軍主帥,一旦出了什麼事陛下都保不了你!”
“母妃……”楚嫣搖了搖她的手,試圖阻止即將到來的爭吵,可惜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