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新年伊始,瑞雪消鴛瓦,花信上釵股,春天似乎已經不遠了。
之前休朝多日,積壓了不少政務,所以剛剛恢複朝議的這幾天楚襄簡直忙到腳不沾地,嶽淩兮本來一直在旁侍候,替他分擔了不少瑣事,今兒個卻突然向他告假。
“陛下,能不能賜我一枚出宮令牌?”
楚襄筆鋒未停,一邊在奏摺上批下幾個朱紅大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做什麼去?”
“……最近陸太醫教了我一些入門的藥理知識,中間涉及的幾味藥材宮中剛好用完了,我想去城西的鋪子裡看看有沒有。”
聞言,楚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她乖巧懂事,從來不問他要什麼,更不會在如此繁忙的情況下僅憑這麼一件小事就擅離職守,這不符合她的性子,很明顯,她沒有說實話。這種情況亦是從沒有過的,她素來坦誠,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是一二是二,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心思,今天竟然當著他的面說瞎話,當他看不出來麼?
楚襄眯了眯眼,正要把她揪進懷裡好好拷問一番,可見到她十指緊纏侷促不安的樣子,心頓時又軟了下來。
說謊對她而言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罷了,興許她是要跟端木箏去做些女兒家的事情,對他難以啟齒而已,就由得她去好了,只要安全回來就行。
思及此,楚襄淺聲囑咐道:“讓流胤跟著你,早點回。”
“嗯,我省的。”嶽淩兮顯見鬆了口氣,沖他福了福身就離開了禦書房。
回到宜蘭殿,她換了身不起眼的常服,又另梳了一個普通的發髻,打扮成尋常閨中少女的模樣才出門。書凝揣著銀袋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剛邁出殿門就看到了奉命過來接他們的流胤,柳眉登時一豎。
“你來做什麼?”
流胤似乎已經習慣她在主子面前沒規沒矩了,橫豎沒人計較,他也就不指責了,只簡單地回答道:“我來護送修儀出宮。”
書凝聽了這話當時沒吭聲,在嶽淩兮率先登上馬車之後,她又斜著眼睛瞟他,“你該不會是替陛下來監視修儀的吧?”
面對她小肚雞腸甚至略帶挑釁的問話,流胤不動如山地說道:“奸人未除,陛下是為了修儀的安全。”
書凝哼了哼,旋身跳上車座不吭聲了。
這個死木頭,玩笑都開不動,真是越來越死板了。
未幾,一輛沒有徽記的雙轅車駛出了皇宮,馬蹄叩響青石板路,在婆娑樹影之間拉下斜長的影子,然後筆直地朝著長街盡頭而去,漸漸消失在銀甲守衛的視線中。
嶽淩兮坐在車裡,還在為先前欺瞞了楚襄而內疚。
其實這番說辭她是斟酌過的,在不暴露真相的前提下已經盡量同他坦白了,而他也猜中了一半,她要辦的事確實與端木箏有關,只不過並非尋常小事,若是他知道了離寧王知道也就不遠了,所以她不能直言。
想到這,陸明蕊前幾天同她說的話又從腦海中浮現。
“淩兮,夫人現在就像是一根隨時都會斷裂的弦,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對症的藥材,只怕我也無力迴天了……”
她當時聽得眼前直發黑——若是連陸明蕊都沒有辦法了,還有誰能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