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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一過,雲書白在家沒呆兩天就迫不及待地匆匆來到了鐘犁,因為就在三天前,雲書白突然發現尤亦的電話打不通了,拜年資訊也未曾給她回複。
雖然之前雲書白也並未曾完全相信尤亦報喜不報憂的那些話,但失聯這種情況卻是萬萬沒有料到的。
雲書白來到鐘犁的當天,下了車就直奔尤亦家,或許是因為有些年頭沒走過這條路了,記憶是熟悉卻又那般模糊的。
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現在剛過完年,正是鐘犁一年中最冷清蕭寂的時候,雲書白以前從未在這個時候走在過鐘犁的街道上。
迎面而來的寒風,令她不由地緊緊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心中默默唸叨著當年爛熟於心,用來在迷宮一般的小區裡鎖定尤亦家的那幾個橫豎座標點。
雲書白心中其實並沒有數尤亦到底在不在鐘犁,她甚至不確定這幢多年前,尤亦曾經孩提時代居住過的小樓是否還是歸屬它從前的主人。
來到這裡對雲書白而言更多的是抱著碰運氣的態度,然而這種碰運氣的事情,卻是她不得不去做的必須。
因為此刻雲書白的整顆心都被不安所佔滿了,每分每秒折磨著她逐漸處於奔潰邊緣的神經。
眼裡心中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尤亦,然後抱著他好好哭一場,所有的委屈不安彷徨擔憂,所有的情緒都積蓄在眼底,就等著那一刻釋放出來。
但當雲書白好不容易倒騰了半天記憶,尋找到那個她曾經熟悉的庭院時,莫名地眼底立刻濕潤了起來,有些時候,情緒無需醞釀,來時只會止不住。
回憶是歲月的剪輯,它沉默著,它無聲無息,卻最是可以傷人的利器。院落裡,什麼都沒有變,大大小小的盆栽依舊搖著枝葉,甚至連那花盆的位置都不曾改變,石桌上依稀可以看到點點雪跡。
視線掃描下,雲書白的目光在某個瞬間凝住了,半掩著的客廳大門前靜靜地停著一輛白色私家車。
這輛車在雲書白腦海中猶如柳鳳儀的化身般深深烙在了她記憶裡,因為不久前在眾人矚目下停在她家打麥長場上,留下深深一道車轍印的正是它,而此刻車在,說明柳鳳儀人也在。
雲書白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一個顫慄,但最終,她還是抬手“哐當哐當”使勁搖了幾下眼前這扇,較記憶中好似小了很多也舊了很多的鐵門。
如果可以,雲書白當然是這輩子都不願再見到柳鳳儀的,但此刻為了得知尤亦的境況,為了探得他是否安好,雲書白別無選擇。
“哐當哐當”敲門聲響了許多,一個披頭散發,穿著厚厚家居服的女人這才從屋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