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雲書白見尤亦嘲笑自己,瞬間不樂意了,鼓著腮幫子氣哼哼道“那你自己洗吧。”
“雖然我也很想享受你替我洗衣服的感覺,但是,”尤亦眨了眨那雙清澈澄明的眼睛深情地看了雲書白一眼徐徐道“有點捨不得。”說完,掏出手機自顧自地打起了電話。
雲書白一顆心被這句話攪得一下子跳亂了節奏,本來就漲得通紅的一張臉此刻好想拿塊冰來敷一敷。或許這就是她不願與尤亦有過多接觸的原因,因為每次跟尤亦在一起相處,總讓雲書白覺得無比曖昧和尷尬,感覺自己像在幹什麼壞事兒。
大約半個小時後,聽見門外敲門聲,雲書白透過貓眼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男生,手裡拎著很大隻的牛皮紙手提袋。
想來應該是方才尤亦打電話讓送衣服過來的朋友吧,於是便直接開了門,對方看到雲書白的那刻臉上露出一種不知該怎麼去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的表情,把手提袋遞給雲書白丟了句“oh,y god!還真是個女孩子。”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雲書白被對方這句話搞得雲裡霧裡,不知其味,隨手將袋子放在浴室門口凳子上,對著充斥“嘩嘩嘩”流水聲的浴室嚷道“衣服給你放凳子上了啊,你自己拿。”
話音剛落浴室裡“嘩嘩嘩”的聲停了下來,雲書白又重複了一遍“衣服給你放門口凳子上了。”
浴室內,尤亦沒吱聲,只是又重新開啟花灑,“嘩嘩嘩”的水流聲再次從浴室裡傳了出來,算是作了回應。
雲書白乖乖地鑽進臥室並帶上了房門,尤亦進浴室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這會兒衣服送到,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兒雲書白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突然重新席捲了過來,她開始有點鄙視自己,什麼畫面都敢腦補。
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雲書白故意把電視聲音開得老大,大到門外尤亦的所有動靜都被電視聲淹沒了去,包括吹風機那可勁兒的“呼呼”聲。
直到“咔噠”一聲,臥室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雲書白本能反應地扭過頭,尤亦一身米白色睡袍,剛吹完的頭發有點淩亂,然後,然後,有個詞怎麼形容來著叫“酥胸半露”,是的,雖然這裡不適合形容男生,但此刻感受是一樣一樣的。
雲書白整個人呆住了,是的,不是立馬轉移視線,也不是耳朵脖子都紅起來,而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特別是當尤亦那句看似很隨意的“我好了,你去洗吧。”脫口而出後,雲書白覺得這個畫面有點沒辦法接下去的感覺。
半晌回了句“你,你,你。”結果“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第二個不重複的字來。
“我什麼?”尤亦的表情很平淡,甚至有點漠然,雲書白開始覺得自己像被耍一樣的感覺,淡淡道“500塊一晚。”說完頓了頓瞅了眼尤亦的表情,只可惜對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蔫蔫地補了句“客廳沙發的租用費。”
說完抱起床邊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衣服進了浴室,走進浴室的那一刻,雲書白突然覺得自己好奇怪,為什麼真的會就這麼讓尤亦留下來了。
即便現在外面下著雨,即便天色已晚,即便尤亦家距離遠可能不太好打車,即便,反正再多的理由都不足以撐起留一個男生在自己家過夜這件事情,而且還是隻有孤男寡女兩個人的情況下。
浴室裡因為剛有人洗過澡的原因,熱氣彌漫,雲書白腦子裡也跟這浴室的場景一樣,白茫茫一片,總覺得自己這個五一假期過得實在有點狗血。
她穿的是昨天在葉圖家裡穿的那套長袖長褲的睡衣,並不是她想穿這套,而是隻有這套最保守,她別無選擇,此刻為了避免尷尬,雲書白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起來,最好連眼睛都不要露出來。
洗完澡,徑直去了臥室,眼睛連瞥都沒瞥一眼客廳,結果下一秒,雲書白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尤亦欣長的身軀背對著房門側身躺在自己那張小床上,一動不動跟睡著了似的。
頓時感覺一股小火苗直往腦袋裡沖,她好後悔之前回答了尤亦“哪張床是你的”這個問題。
氣呼呼地走上前,想要說幾句不客氣的話,結果走近才發現,尤亦還真是睡著了,均勻的呼吸,安詳的睡顏,緊閉的雙目掩蓋住往日那能透出水來的一汪清澄明眸。
雲書白一腔怒火也悄然消了下去,想想尤亦在雨中站了四個小時,她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自顧自地在床沿邊坐了一會兒,仔細地盯著尤亦的臉觀摩了半天,內心獨白是:真是一張老天爺眷顧的臉啊,沒了兒時的稚氣,卻不曾失了陽光,反而看著更順眼了,還真是會保留。
想著想著,突然伸出手,是的,雲書白伸出手想要去觸控尤亦,不是情不自禁也不是什麼激素問題,而是很理智地出於一種責任感,或者說一種對朋友的關心,想去摸一下尤亦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畢竟淋了四個小時的雨。
可當雲書白的手快要靠近,下一秒就貼上去的時候,尤亦緊閉的雙眼,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雲書白驚得一下子抽回了自己與尤亦額頭只隔著薄薄一層空氣的右手。
尤亦也是一愣,隨機笑開了,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像個孩子,眼裡溢位的柔情讓雲書白有點不敢直視,她垂下眼簾,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別誤會,真的,你別誤會啊。”
雲書白的手開始不自覺地攪著衣角,因為頭深深地低垂著,眼簾朝下,所以尤亦沒辦法看清楚她說話時候的面部表情,比如眼睛是不是又習慣性地瞪得老大。
他順理成章甚至有點一廂情願地,將雲書白這個舉動理解成了他自己想要去理解的意思,其實剛才尤亦是真的睡著了的,只是不知怎的睡夢中被渴醒了,想下床去倒杯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