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在想,剛才有過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可以解脫了……
安德裡亞突然睜大了雙眼,手中雙刀翻轉,從下而上貫穿陳愾的身體。
之見他整個人掙紮一下,然後上半身癱到地上,稍微顫抖了一會兒就不再動了。
膚色漸漸變成白色,只是不見有一滴血流出來……
雙刀吸滿了血,顏色從刀身上退出來,逐漸爬回安德裡亞體內。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站起身來。
兩隻手上的傷口痊癒了,並且身體內的血液湧動,感覺整個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她低頭看了屍體一眼,從他的身上摸走車鑰匙,然後轉身上了黃色跑車。
“吲哚,我們得趕緊走了……”
白裙女孩點點頭,然後開啟車門坐到副駕上。
只見門把手上留下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
張月凡陪著晴晴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等候著,椿姐已經進去了一個小時了。
蘇墨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四周來回走動一些穿著白衣的人,每個房間裡面都有一些病患。
張月凡看看手機,差不多是淩晨一點了。
“晴晴,為什麼開始的時候說不要送椿姐來醫院?”
晴晴睜著大眼,想了想說,“因為名寶齋做的生意,其實有很多灰色地帶,特別是像這種偶有發生的丹青師對決事件,很多很難跟醫生解釋,而且有些生意是見不得人的,因為受傷而牽扯進來,就沒法解釋了。比如醫生問你怎麼受的傷,你如果是去殺人……”
說到殺人兩個字的時候,周圍坐得比較近的大爺看他們一眼,然後默默地往遠離他們的方向挪了挪。
晴晴壓低聲音說,“比如說殺人,被對方弄傷了,來醫院救治,醫生問,你怎麼受的傷啊?你要怎麼回答?”
張月凡點點頭,心想這個行當其實沒有比黑幫好多少,有機會一定要脫離它……
“還有就是,很多傷,不一定是醫院能治好的,很多奇了怪了的丹青術多了去了,特別是一些禁術造成的傷口,比如椿姐的這個,吸血妖刀割裂的傷口,正常醫療手段根本無法縫合……”
張月凡想起剛才見到的一幕,那個叫魏源的醫療刀,還有那個外國女的吸血刀,就覺得不寒而慄,幸好自己並沒有被那兩把刀傷到,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晴晴,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麼又要送椿姐來醫院呢?”
晴晴看他一眼,心想椿姐又招回來一個白痴。
“因為名寶齋雖然大,可是並沒有大規模的血庫,而且誰能給一個民間組織獻血啊,椿姐失血這麼多,只能來醫院。”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只聽他在叫一個趙春花的人。
“趙春花的家屬在嗎?”
好半天沒有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