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想了想:“現在加一項工作了,你不要起來做早飯了。我來。”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不說廚房是擺設,但用的頻率確實也不算高,但除了早上。
他們同居快三年了,每一天早上秦澤都會起來做早餐,把顧朗那破爛的胃當寶貝似的養著。
慢慢的顧朗現在也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但這個習慣也僅限於在家裡,有秦澤的地方。
“你起得來?”秦澤笑道,眼裡促狹。
前一段時間秦澤忙起來時,顧朗就說讓他來,可秦澤不同意。就算顧朗設鬧鐘,鬧醒的也是秦澤,最後顧朗還是被秦澤撈起來的。
不得不說是有難度,不過顧朗已經想到了辦法:“我們可以分開睡,我多調幾個鬧鐘。”
空氣安靜了兩秒,然後秦澤推開顧朗把他壓在沙發上:“你要跟我分開睡?”
“就這段時間。”顧朗有點底氣不足。
秦澤笑起來,是那種少見的壞壞的具有侵略性的笑:“我不覺得累的,你這麼有精力,我們可以幹點別的事。”
顧朗剩下的話被堵進了嘴唇裡,只有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你,關、關燈。”
停了幾秒,燈滅了,隱隱的熱意在擴散。
窗外路邊的路燈還在柔和的散發著光亮,有雪花打著轉的從高空輕輕飄落下來。
今年的第一場雪就這樣來了。
富貴的婚禮定在了臘月二十八,顧朗跟著忙前忙後,挑選禮服,預定場地,聯系車隊,喜上加喜的是程幽懷孕了。
等真到了婚禮那天,顧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陪著失眠的富貴,他也有些感觸了,不知道楊墨明天能不能回來。
從當年楊墨去部隊後,幾人聯系就比較少,到後來楊墨說進了什麼需要保密的部隊後,就像個失聯人口,經常聯系不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富貴的婚禮。
他們三兄弟都是聚少離多,這麼多年,只有當初在雲南意外的相遇見過一面,顧朗想起那個拿著槍的楊墨的剪影,真是帥得過分啊,顧朗無奈的想。
好在第二天一切都還順利,冬日裡一個難見的暖陽天,給暖暖的心情撒上光圈。
楊墨也總算趕上了,還是牛逼轟轟的出場方式。
當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響徹在酒店上空時,這一片的人都驚呆了,跑出去就看見從兩個身穿迷彩的人從直升機上繩索降落。
這個帥氣的過程不過也就四五秒而已,出來慢的人只能看見離去的直升機,以及被包圍的兩個修長挺拔的綠色身影。
“我靠,酷啊,還以為你小子不來了。”富貴大大的擁抱,眼圈微紅,覺得這就是生活幸福的樣子了,重要的人都在,平淡的幸福。
“怎麼可能,沒遲吧,”楊墨也是很感觸,都多久沒見了啊。
兩人擁抱完後,顧朗和楊墨對視了幾秒,顧朗看著楊墨慵懶卻又像劍一樣鋒利的樣子,莫名有種老父親的欣慰感。
“顧郎。”楊墨笑起來,一個擁抱:“奴家回來了。”
人群鬨笑起來。顧朗也忍俊不禁,推開楊墨踹了他一腳:“滾吧。”
楊墨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同行的還有一個冷峻沉穩的人,周身的氣勢讓他就算站在那裡不發一言,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降低說話的聲音。
“這是我隊長。李”楊墨簡單的介紹。
富貴打了招呼喊人拿來兩套衣服讓兩人換上,是等到這個時候的,在耽擱下去就要正午了。
如果顧朗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李,只是五官更加深邃,氣勢更足了,只是為什麼會跟楊墨回來?
不過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婚禮熱鬧的進行起來。
顧朗站在人群中看著臺上互相許下誓言的兩個人,側首看著秦澤,這個他十七歲遇見的人,從少年到男人,眼睛不由得彎起來:“你真帥。”
秦澤牽住顧朗的手:“是你的。”
顧朗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得到秦澤父母的祝福,但那又怎樣呢,未來還那麼長,而這個人會一直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