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重複了一遍。
“替你慶祝。”顧朗說完看了富貴一眼,又補充道:“其實這也是種宣傳,算是回饋新老客戶,會有利的,而且如果是惡意消費太高會限的,經理會懂。”
其實補充的話只是為了安富貴的心,這能起到什麼宣傳,只是顧朗單純的相信,每個人收到的祝福都會為他的幸福加成。
富貴也是個心大的,聽到顧朗這樣說,也不疑有它,大咧咧的開始絮叨叨的擔憂婚禮細節了。
和富貴分開後,顧朗本來打算回家,可也許是富貴的感染力太強,他突然迫切的相見秦澤。
顧朗今年也二十八了,已經過了多巴胺激素分泌支配行動的年齡,可他在房裡站了兩秒,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當顧朗停在出省的交費處時,才微微清醒了些,不由為自己的沖動笑出來。
可他還是不想停下來,顧朗就懷著這樣的心情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站在了秦澤的房門前。
顧朗提起一口氣,正準備敲門,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說不出什麼感覺,但顧朗莫名有些洩氣,這種淡淡的鬱悶讓他連把手機拿出來看的心情都沒有。
他只是站著,等開門。
所以當秦澤開啟門時就看見顧朗略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怎麼了?”秦澤失笑,伸手把顧朗拉進來,替他解下圍巾脫掉大衣,摸了摸冰涼的臉頰:“你又把車窗開啟了?”
“沒有。”顧朗下意識的否認,垂眸看向秦澤拿在手裡的手機:“剛才你給我打電話了?”
“嗯,對,本來想問你睡沒,鈴聲響起時我還以為幻聽了。”秦澤應到,把顧朗拉到電暖爐前。
“那你還來開門。”顧朗那點小委屈忽的又不見了,放鬆的躺在秦澤腿上慢悠悠的。
“如果是你,就算幻聽也要開的。”秦澤低頭親了顧朗額頭一下,冰涼涼的,又一次強調:“下次開車不準開窗。”
“我錯了,”顧朗急忙應到討好的笑著,轉移話題:“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回來?”
“嗯,為什麼?”秦澤從善如流的問道。他也確實疑惑,因為他在這邊的原因,顧朗也是陪著他,不定時的回去看看幾家酒吧的情況,可顧朗今早才走,應改沒這麼快回來。
顧朗坐起來,“富貴要結婚了。”
秦澤沒什麼驚訝的樣子,彷彿已經預料到般:“和程幽?”
顧朗點頭,“我說你怎麼是這個反應?”
“什麼反應?”秦澤不解,隨即又笑道:“像你一樣癲狂?”
“我哪裡癲狂了,”顧朗不滿的反駁,“我是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可以預料,他們已經談了這麼多年,感情還在,年齡也到了,就該結婚了。”秦澤道。
顧朗頓了兩秒,竟然無話可說,他洩氣般的靠著秦澤一邊開啟電視一邊開口:“你這樣我們可沒法聊天了啊澤哥哥。”
秦澤笑了出來:“有脾氣了?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似的。”
“還有兩年。”顧朗轉頭齜牙咧嘴。
“是。”秦澤寵溺的揉了揉顧朗的頭:“我還比你大呢,你永遠是年輕的。”
顧朗沒話說了,他也覺得自己挺幼稚的,明明在外看來他也是個事業有成的穩重有魅力的人,在秦澤面前他卻有種越活越回去的感覺。
這時秦澤開了口:“婚期定了麼,我可能沒有時間去幫忙。”
“沒有,不過應該就在年前。也不用你幫什麼忙,富貴說到時讓你幫他寫個請帖。”
“我的榮幸。”秦澤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顧朗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請帖應該也有幾百張,最近是臨近新年,而且秦澤上級那邊有意讓他升遷,最近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