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才行了禮,慢慢退身出去,走到殿外對著白汐初行禮說道:“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白汐初略微點頭,緩步走進去,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些艱難,每走一步,當年的景象就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宇文墨看著門口處逆著光對著自己的白汐初,腦中有一個身影與之慢慢重疊。
“阿初~~”宇文墨喚道。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南蠱舞女總是有一股熟悉親近的感覺。
白汐初看著宇文墨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千刀萬剮,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
可耳邊總是迴盪著宇文硯那句“他中了情蠱。”
宇文墨看著眼神似乎有些遊離的白汐初,一陣疑惑,不由問道:“你找朕何事?”
“獻舞之事已經結束很久了,可為何蠱師一直沒有返回南蠱國,你不覺得很奇怪?”白汐初一字一句說道。
宇文墨聽著白汐初口中的你,我,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覺得這樣的稱呼很親近,很熟悉。
誠然,他想多了。
白汐初不願稱呼他為皇上,自稱臣妾,不過是不承認各自的身份罷了。
見宇文墨目光有些遊離,白汐初冷笑道:“你若是沒有能力為天堯造福,那就把這位子讓出來,宇文家後代不止你一個。”
聞言宇文墨一臉驚恐的看向白汐初,“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哈哈哈哈……你會知道的。不用過多久,你會想起來的。”
“想起來???你是朕忘了的人嗎?”宇文墨追問道。
白汐初秀眉緊蹙,有些煩悶的斥責道:“天堯如今內憂外患,貪官汙吏上下皆有,南蠱蠱師居心不測,覬覦天堯。你作為天堯君主,竟然一無所知,毫無察覺。既然這般無能,當初何必奪位。”
“放肆――”宇文墨聽見白汐初說奪位,頓時生氣道:“木挽初,你可知你只是朕的一個後宮妃子,這般放肆,朕隨時可以將你處死。”
白汐初見狀冷笑一聲,諷刺道:“好大的天威。”
緊接著又挑釁的說道:“不過一個將死之人,你能奈我何?”
宇文墨聞言,氣極!轉身拔出身後的暖陽劍,對著白汐初道:“你這南蠱女子簡直不知死活。”
白汐初聞言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看著宇文墨手中的暖陽,冷笑道:“暖陽劍――”,隨後向宇文墨慢慢靠近,一邊走一邊說:“聽聞,天堯國的暖陽寒光,是雌雄雙劍,據說還是當年的定國大將軍留下的。”
宇文墨聞言腦中一片混沌,頭痛欲裂,似乎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下一刻就快要噴湧而出了一般。
白汐初看著幾乎快要跪在地上的宇文墨,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波動。她這一生活得可真是太過於愚蠢了,以為年幼時的救命恩人是宇文墨,沒想到竟然是一直守著自己的宇文硯。
自己愛過宇文墨嗎?大抵是沒有的吧,知道了年幼時的真相,對宇文墨的那點悸動似乎更是一絲不剩了。
這麼多年的陪伴,終究只是因為幼時的救命之恩,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是因為白汐初心中作為對恩人的感情。
“你體內的情蠱還未完全養成,你是不是該好好想想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了,宇文墨!”
白汐初面無表情的說著,那語氣像是一個局外人,卻又像是一個執劍,冷漠而又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