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看著被自己踢開的白汐月,一臉冷漠道:“白汐月我告訴你,這天下人無論是誰或許都可能會救宇文墨,可唯獨我,絕不可能。”
“白汐初,你……”白汐月一臉震驚的看著白汐初,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墨哥哥心都長在你身上了,你為何還要這般無情?”白汐月怒吼——
“他殺我一雙兒女,用寒光劍將我千刀萬剮,賜我毒酒,用馬伕辱我清白……這一切難道不是他宇文墨所為?”白汐初不再冷漠,眼中散發出來的恨意似乎要將白汐月五馬分屍一般。
許是白汐初眼神太過凜冽,白汐月竟然被嚇得有些瑟瑟發抖。猶豫了一會兒,白汐月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就算如此,可是墨哥哥也是因為中了情蠱才會那樣對你。養情蠱用的血是我的,他記憶裡那樣的調換,也是我和你,他那般對你,便是猶如那般對我。”白汐月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抽泣了起來……
“你以為我過得很開心嗎?你以為我這些年的日日夜夜不寒心嗎?他對我越好,越是顯得你在他心裡是那般的重要,那般的無可替代。”
“白汐初,墨哥哥對你的情意,從未變過,是我,一切都是我從中作梗。如今造成這般局面,我任由你處置,只要你救他。”
若不是白汐月此時只剩下說話的力氣了,只怕是要向白汐初磕頭了。
可絕情如白汐初,聽著白汐月口中對自己那樣深情不改的宇文墨,白汐初就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更別說心中會有何波瀾了。
看著面不改色的白汐初,白汐月才知道,這世間的人若是真的絕情起來,只怕誰都抵不過她一個白汐初。
“白汐初,當年你中了雙人蠱神志不清的時候,你都有意識去救下被追殺的宇文硯。為何如今你清醒萬分,卻連一個讓墨哥哥活下去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白汐月失控的吼道……
面對白汐月打抱不平的質問,白汐初仍舊無動於衷……
倒是一旁的宇文硯,聽到白汐月的話,心中一股暖流,卻也對白汐初更加心疼不已。
原來,當年自己被追殺,救下自己的人真的是她,而那時,她竟然還是在中了雙人蠱的情況下……
“白汐月,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當年的事情交代清楚,別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更別想著跟我說當年他宇文墨的情意。即便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
清冷而又決絕的話語,將白汐月最後的希望全部打碎。
“既然如此……”白汐月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一把拔出頭上的髮簪,指向自己的咽喉處,惡狠狠的看向白汐初,“白汐初,你既然不願意應我所求,那今日我便自盡於此,也好過在你手中被折磨……”
說著,白汐月閉上雙眼,揚起手中髮簪,刺向自己的咽喉處。
白汐初見狀嗤笑一聲,“呵……”似乎是及其看不上白汐月的這般作為。
突然間,只見一枚石子從白汐初袖口中飛出,打在白汐月手上,白汐月吃痛的叫了一聲,同時,手中的髮簪也掉落。
“想死?你是在做夢嗎?白汐月……”白汐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