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然,天上的鵝毛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飄灑著,整個皇宮像是被一個白色的物體籠罩了一般,異常壓抑——
宇文氏的皇家祠堂外的假山處,兩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匯合,看身形似乎是一男一女。只見兩個黑衣人熟門熟路的避開暗衛及巡查侍衛,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祠堂裡。
兩人進去後,另一個黑衣人從祠堂的簾子後走出,對著進來的兩個黑衣人行了個禮,“主人——”,隨後,便退至門口出,看樣子上似乎是在放哨。
無知的白汐月此時正一臉失落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知接下來她將面對什麼——
進入祠堂的兩個黑衣人進入內殿看到的就是白汐月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見兩黑衣人從容不迫的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了各自的容顏,正是中午在梅園說要查證的白汐初,宇文硯二人。只見兩人不急不緩的一步一步朝著白汐月走去——
“皇后娘娘這是在妄想著皇上來看望你嗎?”白汐初清冷的聲音響起——
白汐月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半天不曾反應過來,一臉木訥的回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祠堂的兩人。看見白汐初的那一刻,白汐月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她快要以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白汐初。
“這莫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嚇傻了吧!”宇文硯一臉嫌棄的諷刺道。
白汐月聽到宇文硯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兩人,來者不善。“你們如何進來的?想要幹什麼?”
見白汐月一臉慌張的模樣,白汐初只覺得越來越厭惡以及不耐煩,若不是事關天堯國,她必定現在就了結了這個毒婦。
“我聽聞,有人帶話給皇后娘娘你,‘故人已歸,別來無恙。’皇后娘娘你說你這故人,我是否會認識啊?”白汐初一臉玩味的看著白汐月。
而白汐月聞言早已面色慘白,一臉的驚恐。
如此不鎮定,看來她背後的確有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了,白汐初在心中篤定——
宇文硯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白汐月,一臉冷漠的蹲下來與其平視,面帶冰冷的說道:“南蠱蠱師霧望,想來與你是極熟的。”
“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南蠱蠱師與本宮不過第一次見面,何來極熟之說,再說了,你身旁這個女人不是南蠱來的嗎?與霧望極熟的人,不該是她嗎?”
見白汐月一臉認真的模樣,白汐初不經冷笑:“是啊,皇后娘娘怎會與蠱師極熟呢?皇后娘娘熟知的,是那位在背後替皇后娘娘出謀劃策之人。”
聽到白汐初篤定的口吻,白汐月不經慌了神,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木挽初,你別胡說,什麼出謀劃策,本宮不知道,髒水你別往我身上潑,我不認識什麼出謀劃策的人。”
“嗷……你不認識啊?沒事,我認識啊,這位心思縝密的人啊,會制一種蠱,叫什麼來著?”
白汐初假裝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手還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隨後一副我想起來了的表情,“哦,我想起來了,叫——情蠱。”
白汐初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白汐月,而白汐月在聽到情蠱二字後面上已再無血色——
很顯然,自己有把柄掉入了眼前這兩個人手裡。
許是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辯駁了,白汐月一臉平靜的說道:“就算你們知道情蠱又如何?你們以為你們說的話有人會信嗎?”
“噗嗤——”
白汐初一臉玩弄神情,“我們需要誰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