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言罷也不再理會霧望,轉頭看向宇文硯,自然也看見了宇文硯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還是年少時那樣的溫柔啊!白汐初怔了怔,又立馬回神,“不知梓公子找我何事?”
“不知可否像初妃娘娘討杯茶水,喝完再說?”宇文硯依舊清冷模樣,似乎的確跟白汐初不熟一般。
而霧望見兩座冰山有事要說,自然也是有眼色的準備離開。
“既然你們如此無視我,那我就一個人傷心的離去了。哎——”
說完還假裝傷心的擦了擦眼角完全不存在的‘淚水’。
隨後轉身離去——
白汐初被霧望的動作弄得無語至極,卻還是不忘提醒道:“記得你答應我的酒——”
霧望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爽聲笑道:“知道啦!”
看著白汐初與旁人的打趣,宇文硯心中說不酸那是假的。可卻也有些許欣慰,畢竟阿初還是願意對人真誠的。儘管這個人不是自己——
“梓公子請——”
白汐初清冷的聲音傳來,宇文硯回神,擺了擺扇子,隨白汐初進了沁嫣宮。
宮人上完了茶就被宇文悠然屏退了,剛才宇文硯的眼色她已經看到了。
看來,今日硯哥哥要和阿初坦白了。如此也好,那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宇文硯抿了一口茶,隨後放下茶杯,直視白汐初道:“阿初……”
一言道盡萬千話……
一句‘阿初’,便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坦白了。
只是,聰明如白汐初,她怎會不知這所謂的梓硯梓公子就是宇文硯呢?
宇文硯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白汐初,不經失笑,“差點沒想到,我的阿初這般聰明,怎會看不出我的偽裝。”
聽著宇文硯口中‘我的阿初’,白汐初心中一緊,差一點,她就要忍不住了。
強忍下心中的情緒,白汐初故作輕鬆的笑道:“我可是一直都聰明得緊呢!早在見到你的那日,我就認出你來了。”
宇文硯苦笑,阿初,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若是今日我不與你相認,你難道就要一直裝作不認識我嗎?
宇文硯,你不該認我的,我這樣不堪的一個人,實在沒有資格陪在你身邊。
我那些不容饒恕的罪過,是我終其一生也無法救贖的。
原本我希望,這輩子可以有那麼一個人,他攜歡喜而來,帶我踏清風離去。只此一生,鍾愛我一人。
可如今,有這樣一個人了,我卻不能與他在一起了。阿硯,是我配不上你的心底歡喜,配不上你的指尖清風。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不再多說一句。
一旁的宇文悠然看著不能在一起的白汐初二人,心中更是心傷不已。
“叩——”
地板上一聲巨響傳來——
宇文硯和白汐初尋聲望去,卻見是宇文悠然跪在了白汐初身前。
白汐初一臉疑惑,這丫頭怎麼了?
宇文硯見狀卻是心下一片瞭然,悠然這丫頭,終究還是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