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快點,今日想不出來,我可就收回這個承諾了。”霧望打趣道。
白汐初聞言眼睛一瞪,佯裝生氣:“哎,你這人真是……”
霧望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看著霧望一副得意的表情,白汐初妥協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一個,嗯……哎,你有什麼啊?”
白汐初一副‘你好像很窮’的表情看著霧望,霧望頓時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人還不自知——
我霧望可是堂堂南蠱國蠱師,這個女人,她居然敢用這樣的表情質疑我,真是氣死了……
看著霧望鐵青的臉色,白汐初心情大好,笑道:“這就被我氣到了?你可真是……哈哈哈哈哈……”
“哼……”霧望生氣的扭過頭,氣沖沖的喝了一口茶,不理會白汐初的嘲笑。
白汐初收斂笑容,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去宮外找個出名的酒樓,給我帶幾瓶他們樓的招牌酒回來吧!”
“僅是如此???”霧望一臉疑惑。
“不然你以為……”白汐初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霧望。
霧望無言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還以為怎麼著也會被這丫頭坑一把,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簡單的要求。
難道這丫頭不知道自己中了忘蠱?她完全可以要求一方忘蠱解藥啊,屆時就算沒有,我霧望也會想盡辦法為她研製出來的。
霧望不知道的是,其實忘蠱之事,白汐初早已知曉。她雖有些惱怒梔月谷主的手段,可後來仔細想想,梔月谷主也不過是為了阿玥罷了,何況她的的確確救了自己。
她起初也想過問一問霧望忘蠱的事,可後來又轉念一想,忘卻這些凡塵俗事,也沒什麼不好。何況那梔月說過,忘蠱,終身無解。既然如此,也不必說出來叨擾旁人了。
三年的時間,夠了,夠自己將這江山,物歸原主了……
兩人相視一笑,最終誰也不再言語。
有些話,不必說出來,對方也知曉。
就像今日霧望的探訪,白汐初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無非也就是在南蠱皇宮裡倆人談過的合作——
而失落離開的宇文硯,漫無目的的走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宮道間。
除卻心中的苦澀,再無其他——
那樣純真俏皮的阿初,多麼令人懷念啊!
如今阿初聖寵當頭,只怕是離她的復仇計劃又近了一步。可是,他當如何開口告訴阿初,宇文墨的種種過錯,都是因為中了情蠱——
宇文墨殺害父皇母后是真,殺害落兒遠兒亦是真,刺瞎阿初雙眼更是事實。
一味情蠱,難道就可以抵消了這些過錯嗎?
可說到底,他終究也是受人操控的傀儡啊!
沉了沉眼眸,宇文硯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轉身又朝著沁嫣宮回走去——
宇文硯始終相信,白汐初即使被仇恨籠蓋,她也還是那個明辨是非,深明大義的天堯國奇女子白汐初。
事情的真相,她有權利知曉,不論最終她如何做,都是她的權利。
宇文硯走到沁嫣宮宮門口時,也恰巧遇到霧望出來。
倆人相視之間,一股奇怪的氛圍誕生了,倆人都在各自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