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對宇文墨的情緒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此時她也不出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宇文墨眼神裡那毫不掩飾的心痛和失望。
心底一陣冷笑,宇文墨啊宇文墨,原來你和白汐月之間的信任也不過如此。
宇文悠然跑到棲梧宮門口時,正逢白汐月被侍衛拉出去。看著白汐月一副面如死灰的神情,宇文悠然只覺得大快人心。
本以為會是個難對付的人,如今看來,跟阿初比起來,這女人只有惡毒完勝,其他的真是太弱了,而且完全沒什麼腦子。
白汐月從宇文悠然身前經過時,忽然一頓,別有深意的看了宇文悠然一眼。
隨後,自以為是的說道:“本宮看著,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比那木挽初生得好,也不知皇上怎地就看上了她。”
聽到這些話的宇文悠然,心裡對白汐月一陣噁心,這女人真是什麼主意都能想出來。
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宇文悠然,那還不得氣死。
宇文悠然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對著白汐月就是一陣不留情的諷刺——
“真是多謝皇后娘娘提醒了,只是啊,娘娘可能不知道,這世上啊,不是誰都跟您一個樣的。初妃娘娘待我如同親妹妹一般,我怎會做些對不起她的事。我雖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可也是有爹孃教養過的。搶自己姐姐夫婿,恩將仇報這些個事啊,恕我實在做不出來。”
不得不說,宇文悠然這張嘴啊,說起氣死人的話來,怕是沒幾個人能贏過她。
若不是此時身在宮裡,又侍衛眾多,恐怕宇文悠然還能說上個半把時辰。
“你……你……你……”
白汐月氣得吹鼻子瞪眼,卻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宇文悠然。
不等白汐月下文,宇文悠然提起裙襬就進了棲梧宮,一邊小跑還一邊假裝驚慌失措的叫道:“娘娘,娘娘……”
等跑到殿中,假裝沒看見宇文墨一般,驚慌的跑到木挽初身邊,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問道:“娘娘,娘娘,您可有哪裡受傷了?”
白汐初看著宇文悠然臉上的淚痕,一邊驚歎這丫頭的演技,一邊假裝柔弱的輕聲回覆:“無妨。”
許是宇文悠然的一驚一乍拉回了宇文墨的思緒,宇文墨連忙將白汐初扶起——
“阿初,可有受傷?”
白汐初下意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搖頭——
多疑如宇文墨,白汐初的冷淡讓宇文墨誤以為是這糟心的後宮讓白汐初又恢復了初見時那般冷冷淡淡模樣。
心中對白汐月的成見又多了幾分。
“皇上不必為了臣妾與皇后不和,今日之事臣妾並未有意追究,皇上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了皇后娘娘。”
清冷的聲音傳入宇文墨耳邊,不知為何,宇文墨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明明眼前的女子如此善解人意,寬容大度,可自己心中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大抵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的不在乎吧!
是啊,只有她的不在乎,她才能容忍我對月兒的不懲罰。
宇文墨在心裡想著……
白汐初不經意抬眸瞟見宇文墨眼底的失落,心中冷笑,這就失落了?
宇文墨,不過是讓你的心上人去去祠堂思過三個月,你就心疼了?那我後面要送你的大禮,你該如何承受呢?
收了眼底的殺意,白汐初淡漠的福了福身子,“臣妾今日有些乏了,就先回宮了。”
說完也不等宇文墨是否答應,帶著宇文悠然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