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不知該如何接下白汐初的話,面上一陣急促,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些什麼,似乎很是擔心面前的人生氣或是有任何的不開心。
看著宇文墨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白汐初心裡不禁疑惑,這情蠱到底是會令人變成什麼模樣?
宇文墨越是小心翼翼,白汐初就越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皇上為何會納臣妾入宮?”白汐初直視宇文墨雙眼。
宇文墨被白汐初問得愣住了,為什麼納她入宮?這個問題,自己也想知道。
沉默了許久,宇文墨一字一頓回覆道:
“許是……心之所向,情不自禁吧!”
面對宇文墨如此不含蓄的表白,白汐初心中竟沒有絲毫的喜樂。
若是放在從前呀,她又要高興的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其實人生裡很多放不下的都是突然一下子就放下了,沒有高人指點,就是在很普通的一天,或是陽光燦爛,或是陰雨連綿,盯著眼前匆忙的人群,嘆口氣就放下了。
她對宇文墨,便是如此,在地牢裡聽到宇文墨口中的真相時,她便已經心如死灰。
“臣妾曾以為,皇上是一個專情的男子,會與初皇后一生一世一雙人。無奈,天公不作美,初皇后病去,皇上移情於皇后娘娘身上倒也是人之常情。”
白汐初點到為止,後面的話不用她說出來宇文墨自己也會想得到的。
宇文墨知道白汐初是在嘲諷自己濫情成災,可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問題自己也很好奇啊!
“皇后娘娘到——”
李德才通風報信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白汐初冷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一陣銀鈴的聲音入耳,宇文墨和白汐初同時回頭望去,只見白汐月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襲黃衣,而腰間的銀鈴隨著白汐月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見此妝容,白汐初不經冷笑,這是連死人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不放過呢!
白汐月,我人都死了,你還要模仿我的衣著,這是給你自己找罪受呢還是怕我回來給你找罪受?
許是感受到了白汐初眼裡的輕蔑,白汐月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閃過。
隨後,又立即恢復如常,反正白汐初也死了,自己穿得跟她有些相像又如何,難不成她還能從五湖四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