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望將李德才白汐初等人送至驛館門口,依依不捨的看了白汐初一眼。
而這一幕,恰好被宇文悠然瞟見了。
宇文悠然看著霧望眼裡掩飾不住的柔光,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蠱師這麼快就喜歡上阿初了,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蠱師不必再送了,老奴這就要帶著初妃娘娘回宮面見皇上了。”
李德才看著一臉不高興的霧望官方的說道。
霧望強扯出一個笑容,“如此,公公慢走。”
李德才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既然心裡這麼在乎,又何必帶來獻舞呢?
這世間的情啊,果然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馬車內——
餘然總是時不時的朝著白汐初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有話想要說。
白汐初雖然注意到了,但是對方不開口的話,她自然更不會開口。
面色平靜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淺抿了一口,心裡不禁嫌棄了起來。
果然,茶總歸都是不好喝的。真是不知道這些愛喝茶的人都是什麼奇怪的口味,這麼苦的東西都喜歡。
宇文悠然見白汐初嚐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不再拿起了,心裡便知道白汐初這又是在嫌棄茶苦了。
這不會喝茶的習慣倒是一直沒變,宇文悠然不禁淡笑了一聲。
白汐初抬眸看向宇文悠然,一臉不明所以。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你今天真漂亮。”宇文悠然一臉嘻嘻哈哈。
白汐初一副我信你個鬼的神情,不過她也懶得去理會宇文悠然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
宇文悠然見白汐初神情清冷淡漠,心裡不禁有些心疼。
從前,阿初可不是這樣的,她從來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對世間萬物都是熱情與善良的。
愛打抱不平,愛行善積德,而如今,彷彿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彷彿人世紅塵在她眼裡都不值一提。
此番入宮,不知道阿初的心裡到底……
宇文悠然不經意展現的愁容悉數落進白汐初眼中,這丫頭,在擔憂些什麼……
“你若是不想去,現在下車也還是來得及的。”
白汐初言語之間滿是不在乎,宇文悠然聽了心裡一陣苦澀,只要你在,怎會不想去?
“怎會不想?”宇文悠然一副苦笑的口吻,隨後面上故露喜色,“宮裡多好,錦衣玉食的,怎會不想去,最重要的是,你在哪裡,我便也想在哪裡。”
白汐初聞言並未回答宇文悠然,因為她覺得,宇文悠然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因為得了宇文硯的命令罷了。
在白汐初心裡,宇文悠然是宇文硯派來的人,這個猜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餘然會是宇文悠然。雖然說前些日子的宴席上並未看見宇文悠然,可她也聽聞了宇文悠然因為被白汐月陷害一氣之下和懿榕夫人走了。
如此也好,她的仇人從來都只是宇文墨和白汐月,若是悠然還在,只怕還要有些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