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淡淡的看了霧望一眼,轉身出了門,怎麼感覺他生氣了呢?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生氣,不就是拒絕了他的眼線安排嗎?至於嗎?
搖搖頭甩開了內心的這些猜測,白汐初迎上李德才的目光,“走吧,公公。”
李德才點點頭,用餘光瞟了白汐初一眼,心裡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木姑娘對那位霧望蠱師,有沒有傾慕之情。
若是有,只怕進了皇宮,這輩子便再無可能了,一入宮門深似海啊!
“初妃娘娘可聽說過我天堯的初皇后?”李德才冷不丁的說起了自己,著實嚇了白汐初一跳。
平復被驚嚇了的心情,白汐初莞爾一笑,“初皇后名震四國,自是聽過。”
“當今聖上還是世子的時候,便用八抬大轎迎娶了當時還是定國大將軍嫡女的初皇后。”
白汐初不知道李德才為什麼提起這件事,但是當時成親的場面,自己自然是記得。
那時的少年青絲綰正,少女也長髮及腰。父親雖然不樂意自己嫁給宇文墨,卻也準備了那十里紅妝,讓自己風光出嫁。
白汐初正回憶著,李德才又繼續說道:
“聖上與初皇后,倆人當年十分恩愛,為了初皇后,聖上都從未納過妾室。”
白汐初聞言在冷笑,從未納過妾室,不過是因為早已跟白汐月定情罷了。他為的是白汐月,不是她白汐初。
“如今,聖上賜娘娘您封號為初,您可懂聖上的心意?”李德才一臉的苦口婆心。
白汐初挑了挑眉,宇文墨當初對自己的無情,李德才不是沒有看到,可如今,他這番話,哼,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宇文墨當年的虛情假意。
“承蒙皇上的厚愛。”白汐初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李德才見狀鬆了一口氣,還有救,便接著引出了自己的本意。
“娘娘既然入了宮,那便是皇上的人了,有些該放下的人,就放下吧!”
白汐初一臉愕然,該放下的人,是指???
李德才見白汐初不再講話,心裡想著大抵是她心中有些難過吧!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初妃娘娘自己了。只希望,她莫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呀!
白汐初卻是全程處於懵圈狀態,講真的,她還是想不出來這位李公公說的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方才霧望與自己在前廳談話,李公公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然後自己出來他就講起了宇文墨和從前的自己。
進而又說到了初妃這個封號,表明了宇文墨對自己有情意。所以,他是認為自己跟霧望……有私情???
不愧是身在皇宮的人,什麼都能看錯。
白汐初覺得要是照李德才這樣誤會下去,那以後要解釋豈不是更難了,還是現在解釋清楚比較好。
正想開口,卻已經到了自己的住處,看來沒機會開口了。
“娘娘,老奴在外頭候著,您進去梳妝打扮吧!”李德才說著對身後的一群宮女招了招手。
只見宮女們抬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衣服髮飾的啥都有。
白汐初朝著李德才點了點頭,便隨著宮女們進了屋子。
一進屋,就見為首的宮女拿了一件湖水藍的流彩繡花雲錦宮裝,朝著白汐初身上比了比,隨後朝身旁的宮女點點頭。
不一會兒,白汐初就被脫了個光,然後又被穿了個嚴實。
因為是要宮裝面聖,所以自然不能穿得像平時一樣簡單。
宮女們為白汐初挽了一個花冠,用一隻孔雀銀步搖插在白汐初的髮髻上,更是顯得那隻步搖栩栩如生。
另外又用了幾隻鏤空蘭花珠釵插在步搖周圍作為陪襯。額間畫了一個鳳紋鎏金雙花鈿,眉是天堯國當下各家小姐夫人都愛畫的小山眉。
耳朵上戴了一對水晶蝴蝶耳墜,腰間配上了一塊碧玉滕花玉佩,手上還帶了一對白銀纏絲雙扣鐲。
被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後,白汐初簡直美得不可方物。連周圍的宮女們也忍不住大膽的討論起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