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宇文硯和孟行舟一行人急急忙忙來到了宇文墨的虛念殿。
孟行舟作為太醫院之首,自然是率先上前為宇文墨把了脈,奈何,他竟仍舊束手無策。
只覺得此次的情況,似乎同上一次昏迷的情況有些相似。
孟行舟知道宇文硯醫術了得,便走到宇文硯身前,朝宇文硯拱了拱手,一臉謙虛的說道:
“下官才疏學淺,實在是看不出來皇上到底如何了,還請梓公子賜教。”
宇文硯客氣的擺了擺手,“孟大人抬舉在下了,在下只是閒來無事,翻了幾本醫術,會些皮毛罷了。”
嘴上說著抬舉了,卻是抬腳走向了昏迷不醒的宇文墨。
宇文硯走過去翻看了宇文墨的兩隻眼睛,皺了一下眉頭。
看來又是想起了什麼了,如今那落雨然已經不在了,當今世上沒人再瞭解情蠱。
不能貿然對宇文墨施針,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情蠱之事,恐怕只有跟白汐月挑明瞭才可以想辦法救宇文墨了。
只是阿初知道真相後,會選擇救宇文墨嗎?
或許會吧——
“皇后娘娘呢?”宇文硯轉過身來對李德才問道。
李德才心裡疑惑,此時皇上昏迷不醒,梓公子為何問皇后娘娘的行蹤,難不成還懷疑皇上昏迷是和皇后娘娘有關?
可明明剛才和皇上在一起的是這位木挽初木姑娘,要是有問題也是這位木姑娘有問題。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可李德才還是回答了宇文硯的話,“皇后娘娘身體剛剛恢復,現在還在梧棲宮裡休息呢!”
“她不知道皇上又昏迷了嗎?”
“這……老奴還未派人去通稟……”李德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現在立即派人去通稟皇后娘娘,她與皇上最是親近,我有些話想要問她。”
宇文硯一副命令的口吻,卻並未讓李德才感到反感。
相反,李德才在宇文硯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俯視天下的君王之氣。
“諾——”李德才一臉恭敬的退了出去。
孟行舟等人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好朝著宇文硯問道:
“梓公子可需要什麼藥物或是需要準備些什麼?下官即刻回去著手準備。”
宇文硯聞言淡淡擺擺手,“現下還在不需要,無妨,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便可。”
“如此,下官們便先退下了,皇上這裡就有勞梓公子了。”
孟行舟朝著宇文硯拱了拱手,便領著眾太醫轉身離去。
出了宮門,就有太醫嗤鼻,“哼——小小的一介民間郎中,竟然也敢在我們面前發號施令,班門弄斧。”
孟行舟聞言,一臉嚴肅的看著說話的太醫:
“江太醫,說話可得謹慎一些,身為醫者,應該謙虛好學,而不是自視甚高。你若是有梓公子那個能力,為何皇上的病你也束手無策?”
這位姓江的太醫被孟行舟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卻又無法反駁,誰讓人家孟太醫說的都是事實呢!
“哼——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罷了,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大能耐了。”江太醫氣沖沖說完,便拂袖而去。
孟行舟看著怒氣衝衝離去的江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不論是民間郎中也好,還是江湖醫師也罷,只要有能力,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能者居上,便是他孟行舟奉行的準則。
虛念殿裡,一時間只剩下昏迷的宇文墨和站著的宇文硯,白汐初。
宇文硯並未去看昏迷不醒的宇文墨,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汐初。似乎都快將白汐初的臉上看出來一個洞了。
白汐初自然也感受到了宇文硯炙熱的目光,可是她不能與宇文硯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