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白汐初,腦海中又閃過那個黃衣女子的身影。
餘光瞟見白汐初身旁的宇文硯,宇文墨猛然想起什麼一般,“梓公子,不知你可有把握救她?”
“在下盡力——”宇文硯的語氣中透著無奈。
一直沉默不語的霧望開口道:“天堯皇帝,我南蠱國人在你這皇宮是否是很不受待見?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徹查此事,並嚴懲幕後之人。”
聽著霧望冰冷的語氣,白汐月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宇文硯一副為難的模樣。
“無妨,公子請講——”宇文墨大手一揮。
“這位姑娘初到天堯便在南蠱皇宮裡遭遇了刺殺,一般人都會想到是否是其他兩國為了破壞南蠱與天堯的關係,所以謀劃行刺之事。”
宇文硯停頓了一下,看了白汐月一眼,果不其然,白汐月已經緊張了起來。
霧望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宇文硯的話開口說道:
“若是破壞兩國關係,謀殺一個小小的舞女,此事可大可小,實在不足以達到目的。謀殺物件應該是我,才可一舉破壞。”
宇文硯朝霧望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接著說道:
“所以,此人殺害這位姑娘,無關家國,只為自身。而至於這位姑娘威脅到了那人的什麼利益……”
宇文硯點到為止,不再言語……
倒是霧望趁熱打鐵,接著直接指出心中猜想,
“木挽初除了那副容貌,別的實在不足以威脅別人,而此次木挽初又是被獻給皇上你的,加上方才宴席上你對她的另眼相看,只怕是惹了後宮哪位娘娘的不快。”
霧望說完,白汐月便沉不住氣了,“南蠱蠱師,你這是在說本宮嗎?”
“娘娘覺著呢?”霧望一臉挑釁的看著白汐月。
宇文墨心情煩躁,擺擺手,“行了,此事朕會查清楚的,都下去吧!”
白汐月見宇文墨竟然也不維護自己,心中一陣苦澀,一臉傷心的轉身離去。
霧望看了床上了無聲息的白汐初一眼,握緊了手中的摺扇,也轉身離去了。
剩下宇文墨和宇文硯守著白汐初,宇文硯看宇文墨一臉心疼的樣子,不似作假。
淡淡開口:“皇上可知順心而走?”
“公子何意?”宇文墨一臉疑惑,他總覺著此人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在這人的掌控之中。
“有些事情希望皇上可以憑心去看,在下說出來的皇上不一定會信,透過事物看本質,看事如此,看人——亦是如此。”
宇文硯說完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喂進白汐初嘴裡,直視宇文墨,“我可以救活她,只是希望你可以真的查清事情的真相。”
說完,宇文硯看了白汐初一眼,轉身離去。
阿初,希望我做的這一切可以幫到你。
白汐初雖然昏迷不醒,但是意識卻完全清醒,也聽得見周圍的聲音。
她不知道宇文硯給她吃了什麼藥,以至於連孟行舟都以為她藥石無醫了。
如此對自己更加有益了,只是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宇文硯,這輩子,我欠你的,終究是還不清了。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不負你。
夜裡又飄起了大雪,壓得臘梅枝彎了腰。
白汐月接到一個神秘人的信件,讓她立刻去蠱宮。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白汐初秀眉緊蹙,難道他來了?
白汐月秘密趕到蠱宮時,一個帶著面具披著斗篷的黑衣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聽見白汐月的腳步聲,黑衣人開口了,“你為何要動南蠱國人?”
“因為她擋了我的路。”白汐月回答的理所當然。
黑衣人迅速移到白汐月面前,扼制住了白汐月的脖子,似乎要把它擰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