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硯理所當然的在皇宮裡住了下來之後,宇文墨不知怎地,總是鬼使神差的走到宇文硯的住處,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這位梓公子身上,似乎有一股自己熟悉的氣息。
又是大雪紛飛的一日,宇文硯坐在亭中煮茶,看雪花滿天,聽冷風徐徐。
宇文墨來時只見銀白的天地中有一抹孤寂的背影,一襲紫衣,孤冷而又高貴,世間鮮少有人可以將紫色駕馭得這麼好。
他只記得宇文硯也是很痴迷紫色。
宇文墨想起宇文硯,頭腦中只覺得又是一片混亂,皇叔之子,宇文硯。
皇叔——
皇叔是被——
宇文墨只覺得突然之間頭昏腦脹,似乎很多事情,自己都忘了。
亭子中的宇文硯察覺到不遠處得宇文墨似乎有些不正常,立馬飛身來到宇文墨身前。
將宇文墨扶到亭子中,宇文硯為宇文墨倒了一杯茶,這茶是當年父皇最愛喝的‘遠山和葉’,宇文墨,你可要好好記住了。
果不其然,宇文墨才聞到茶香,眉頭就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梓公子愛喝‘遠山和葉’?”
宇文硯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抬起茶杯,淡淡品嚐了一口,“味道過於偏苦,香氣雖然遠飄十里,卻不是我喜愛的味道。”
說完,又小小的抿了一口,接著說道:“‘遠山和葉’,我的父親喜歡。”
宇文墨聞言一驚,他的父親喜歡,皇叔當年,也是極其喜愛‘遠山和葉’的。
不知道為什麼,宇文墨總是想要將眼前這個梓公子和那宇文硯聯絡起來,心裡總是有一種感覺,總是覺得這倆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聯絡。
不久之後,宇文墨終究會知道,眼前人正是他記憶中的人,梓樓梓公子,便是宇文硯。
看著宇文墨大不自然的神色,宇文硯在心中冷笑,“宇文墨,我就是要讓你時時刻刻記住你做過的事。”
“不知梓公子是哪裡人?”宇文墨試探的問道。
“天堯人——”不冷不淡的回答。
。。。
宇文墨只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這範圍有本事再說大一點。
許是察覺到了自己把天聊死了,宇文硯又接著補了一句,“天堯洛離人,離皇城不遠。”
“原來如此——”宇文墨尷尬一笑。
“方才梓公子說你的父親喜歡喝‘遠山和葉’,宮裡還有許多‘遠山和葉’,如若梓公子不嫌棄,不如朕命人送去梓樓,你差人送去給令尊?”
看著宇文墨的言談舉止與從前無異,宇文硯心中疑惑更甚了。
“梓公子?梓公子?”
宇文墨看著似乎在發呆的宇文硯,叫喊了兩聲。
宇文硯回過神來,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在下父母都已離世了。”
“抱歉——”
感覺到了更加尷尬的氛圍,宇文墨正想起身告辭,宇文硯面色嚴肅的問道:
“聽說皇后娘娘每個月都會為皇上熬製一碗湯藥?”
宇文墨點點頭,“是啊!月兒說那是治療我頭痛之症的。”
見宇文硯一臉嚴肅,宇文墨笑著打探道:
“莫不是梓公子覺得那湯藥不合適?”
宇文硯聞言一臉諷刺,“莫不是皇上懷疑你的妻子?”
氛圍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兩人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不見,四目相對之間,只覺得周圍的冰雪都快被怒氣燒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