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月聞言心中暗叫不好,心虛的看了看身旁的牧玥,果不其然,牧玥的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了。
牧玥將目光移向了自家這位師父,希望她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弟子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弱弱的問了一句:“師父,徒兒告退了?”
梔月氣不打一出來,兇巴巴說道:“滾下去,今日柴房的柴都歸你處理了。”
“啊???”那弟子一臉委屈模樣。
“本公主命令你今日去賬房領賞銀,柴房的事你也不用管。”牧玥賭氣的吩咐道。
那小弟子一聽有此等好事,一溜煙的就跑了,剩下梔月跟牧玥僵持在門口。
“師父就不打算向徒兒解釋解釋嗎?剛才他說的白姑娘是誰?蠱師又是誰?”牧玥開門見山問道。
梔月心中慌亂不已,她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難道要說這白汐初是與她達成協議所以來到了南蠱?又因為被自己送進皇宮所以被霧望抓了起來?
梔月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該怎樣在牧玥這裡瞞混過關,牧玥卻已等不及,先開口道:
“師父不必苦想言辭了,想來您也不會告訴我實情,蠱師是吧?我南蠱國的蠱師大多數都是在宮裡吧!”
梔月一臉愕然的看著牧玥,只見牧玥一臉苦笑,眼中盡是失望。
自己還想再說些什麼,也是無用了。如今看來,只有在阿玥進宮之前派人除了那白汐初,才能讓阿玥相信自己。
梔月的眼中散出了一道狠毒的光芒。
斂了斂神色,梔月笑著轉移話題,“剛才為師給你講到哪了?我們接著說吧!”
牧玥看著轉移話題的師父,心中更是確定了白汐初離開的事定然與自家師父有關。奈何現在要知道關於情蠱的事,看來只有等會談完此事才能進宮了。
梔月轉身進了屋子,牧玥尾隨其後。
一進屋,梔月就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
“方才與你說道,我們南蠱國有人為了一己私慾,培育出了情蠱。那個人,就是落霞宮裡死去多年的落妃娘娘,說起來,這落妃娘娘呀,與你的母親還是極其要好的姐妹呢!”
“落妃娘娘?”牧玥一臉疑惑,為何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個人的一絲一毫。
梔月看出了牧玥的疑惑,解釋道:“你還沒出生時,她便已經去世了。可憐她的孩子,六歲那年也不幸落水遇難了。”
牧玥心中一陣唏噓,到底是不幸落水遇難還是遭人迫害?這後宮之中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夠說得清楚呢?
梔月見牧玥一臉感慨模樣,試探性的把手放在牧玥手上,見牧玥沒有反抗,梔月便接著說道:
“有些事我們只能感慨,卻無能為力,你也莫要太過感傷。”
牧玥淡淡點點頭,隨後將自己的手不經意似的從梔月手中抽離出來。
梔月一臉落寞,尷尬的泯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這位落妃娘娘,名喚‘落雨然’,是蠱上王之女,算起來,還是一位郡主呢!”
“蠱上王?就是那位蠱術可以與皇爺爺相媲美的蠱上王?”
“不錯,那蠱上王不是南蠱王室之人,因為與你皇爺爺是生死之交,蠱術又極其厲害,所以被封為王。”
“那這些又為何與天堯皇有關呢?難不成這落妃娘娘心屬天堯皇?”牧玥一語道破。
梔月淡然的點點頭,“不錯,這落雨然喜歡的就是那天堯皇帝。”
“那她為何還成了我父皇的妃子?”牧玥語氣中有些對落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