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月見宇文墨眉頭緊鎖的模樣,心中有些慌亂,難道是墨哥哥發現了什麼?
宇文墨瞟見白汐月因為緊張而絞在一起的手指頭,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又似乎說不出來是什麼。
“月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面色如此蒼白?”
“沒有沒有,月兒只是看皇上你雙眉緊鎖,似乎是有煩心事,不知道可否說給月兒聽一聽,讓月兒為你分擔分擔。”
宇文墨看著一臉真誠的白汐月,若是以往,早就將心事說給她聽了。只是如今,不知自己怎麼了,似乎不願意與她訴說。不知道是因為悠然的事,還是因為近幾日發現她越發嬌縱了。
“皇上?皇上?”白汐月感受到宇文墨的目光,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宇文墨收斂了心思,理了理思緒,淡淡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個梓樓,似乎有些不簡單。月兒,你覺得呢?”
“皇上的意思是——”白汐月試探性的開口:“來者不善?”
“這倒不清楚,畢竟朕頭疼之時是那樓主梓公子將朕醫治好了,還開了藥方與朕。朕覺得奇怪的是,為何朕進入那雅閣,看著那裡的佈置,會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白汐月聞言心下一驚,那雅閣的佈局,用了白汐初最喜歡的鵝黃色水晶珠簾,還掛了白汐初送宇文硯的紫羅蘭風鈴,就連桌椅的材質都是白汐初生前的最愛,這一切的佈置難道讓他想起了什麼來?
怎麼會這樣巧合?白汐初已經被五馬分屍了,宇文硯也被挫骨揚灰了,而熟知這一切的,只剩下宇文悠然了。
宇文悠然,我看在墨哥哥的面上,有心放你一馬,你卻非要回來和我作對,看來,留不得你了。
白汐月的眼神變得毒辣起來,宇文墨將白汐月神情盡收眼底,心中震驚不已,這真的是他的月兒嗎?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他記得,第一次見她時是在那年狩獵場上,她受傷靠在樹旁,昏迷不醒,自己將她救了回來。
只一眼,便就此沉淪,往後的日子裡,他常常找各種理由,想盡一切辦法去見她。
年少的歡喜,就這樣在日復一日的談心玩耍中漸漸產生,他記得,她將香囊送給他時,臉上有些紅暈,嘴裡卻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更記得,她為了嫁給他,親自去殿前求聖上退了與三皇子的婚約。
曾經這樣的皎皎明月,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宇文墨在心裡回憶著屬於曾經的白汐月的模樣,卻發現他雖然記得這些事情,記得曾經的情誼,腦海中卻怎麼也匯聚不出來白汐月的模樣,他只能依稀看得出那一襲黃衣。
白汐月抬頭正好撞見宇文墨探究的目光,穩了穩神態,笑道:“今日月兒又學了一支新的舞,皇上可否賞臉觀看?”
“明日吧!今日朕想自己靜一靜,想一下關於梓樓的事情。”宇文墨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白汐月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白汐月見狀,從身後抱住宇文墨,悄無聲息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香囊開啟。卻不料,這一切都已被宇文墨盡收眼底,宇文墨聞到香囊中飄散出來的香氣,只覺得莫名熟悉。
宇文墨沒有深聞香氣,立馬運功憋氣,不讓那香氣干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