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看著此處佈局,越看越覺得眼熟,“夫君覺得這鵝黃色水晶可好看?”,“夫君這個紫羅蘭風鈴怎麼樣,我想把它送給阿硯。”,“夫君………”
宇文墨腦中那道黃色身影又出現,還回蕩著一個女子的聲音,那女子似乎是在叫他夫君。宇文墨只覺得一時間頭痛難忍,“啊!!!”
宇文墨的不適讓白汐月等人著實著急,“墨哥哥,你怎麼了,墨哥哥,是我啊,我是月兒。”
李德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他不明白這皇后怎麼回事,皇上看樣子是頭疼吧,又不是不認識人了,她到底是在幹什麼?
不管了,得先找個大夫,李德才想著事情的重要性,急忙對白汐月說道:“夫人,這樓裡有醫館,咱們先讓公子去醫館看一下吧!”
白汐月聽見李德才的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露出馬腳了。白汐月深吸一口氣,立馬同意道:“好好好,那快帶墨哥哥去醫館。”
李德才跟另外兩個隨從扶著宇文墨向醫館走去,而剛才在樓上的宇文硯,此時在雅閣旁邊的另一個雅間韻閣中悠閒的品著茶。
聽到雅閣的關門聲,宇文硯嘴角扯起一摸得意的笑,放下茶杯,抱著銀黑狐離開了韻閣。
白汐月等人到醫館時,空無一人,巧合得似乎是專門等著她們的到來一樣。
當宇文墨被李德才扶坐在椅子上時,宇文硯抱著銀黑狐從裡間出來了。
“墨公子這是怎麼了?”宇文硯笑著問道。
看著宇文硯並未深達眼底的笑容,宇文墨一時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宇文硯故作驚慌模樣,急忙把上宇文墨脈象,本是故作姿態,沒想到,這一把脈,倒還讓宇文硯發現了一些問題。
白汐月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宇文硯,心想著這人醫術應該沒有孟行舟的好吧!應該診斷不出來蠱蟲之事,那人說過,他種的蠱只有他能看出來,應該沒事,白汐月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而宇文硯心中思索萬千,卻也實在想不出來具體宇文墨體中有什麼東西。他只能說宇文墨的脈象極其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體內遊走,像是蟲子。
蟲子,宇文硯想著,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蠱蟲?
“梓公子,我夫君情況如何了?”白汐月緊張的看著宇文硯,生怕從宇文硯的嘴裡說出蠱蟲的事。
宇文硯看著白汐月一臉著急的模樣,心中一片諷刺。枉當年師傅將你撿回來,還瞞著世人讓你做了他的女兒,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將軍府。阿初從小就把你當親妹妹一般照顧,你卻搶走了她最愛的人。如今,他們都是因你而死而傷,你卻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梓公子?梓公子?”白汐月看著宇文硯遊離的模樣,以為是宇文硯發現了什麼,語氣之中更顯著急。
宇文硯的思緒被白汐月的聲音拉回,收斂了臉上神情,宇文硯淡淡說道:“無妨,只是過度疲勞罷了。讓他泡一個藥浴吧,可以緩解疲勞。”
“如此甚好,多謝梓公子了。”放下心來的白汐月恢復了平日裡溫順的模樣,似乎剛才在門口仗勢欺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藥徒將宇文墨扶到藥房,只見宇文硯熟練的在浴桶旁布藥,宇文墨看著宇文硯的身影,感覺極其熟悉。
“梓公子,我們可是在哪裡見過?”宇文墨問出心中疑惑。
宇文硯抬頭看著宇文墨的眼睛,冷冷說道:“不知。”
宇文墨心下一緊,剛才他那冰冷的眼神,像極了宇文硯,他記得幼時初見宇文硯時,宇文硯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冰冷無情,拒人於千里之外。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的神情。
宇文墨的思緒飄回他暗中派人追殺宇文硯的那個時候,他記得白汐初苦苦哀求過他,放過宇文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