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硯擺擺手道:“無妨。”
說完走到桌案前,寥寥幾筆寫下藥方,交給宇文墨,“這是藥方,你若是信得過可以拿去每日早中晚喝三次,三日便可緩解你的頭疼之狀。”
宇文墨接下藥方,“多謝。”
宇文硯眼神示意子夜,子夜點點頭,然後站到門口。宇文墨一臉疑惑的看著宇文硯,宇文硯也不解釋,只是轉身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在宇文墨面前。
宇文墨見狀也只好接過茶杯,慢慢坐下。
宇文硯泯了一口茶,開口詢問道:“墨公子可覺得近幾個月記憶在流失,或者說記憶在混亂?”
宇文墨一臉驚訝,“你怎地知道?”他這感覺連孟行舟都沒有診斷出來,而這個人竟然輕而易舉就看出來了。
“醫者。”宇文硯淡淡回答。
倆人陷入了沉默,似乎沒有話題可聊了。
宇文墨在心裡讚歎宇文硯醫術的高超,卻也無奈宇文硯的惜字如金,萬年冰山臉。本想多問一些,奈何宇文硯看著太過冷漠,說話又過於簡短,宇文墨只得放棄這個想法。
正當宇文墨以為宇文硯不會再開口講話時,宇文硯又冷不丁開口道:“方才在下為公子把脈時,脈象有些奇怪,你的頭疼之狀也有些奇怪,並不是普通的疲勞過度,似乎是記憶有些奇怪混亂,而造成這種情況的緣由,要麼是中毒,要麼是中蠱。”
宇文硯點到為止,說完之後也不等宇文墨說話,便吩咐子夜送宇文墨出去。
子夜領著宇文墨出去時,白汐月看見宇文墨走出來,急忙上前問道“墨哥哥,你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宇文墨摸著白汐月的頭寵溺的說道:“已無大礙了,放心吧!讓你擔心了,是我的不對。”
“你沒事就好。”白汐月一臉溫柔的模樣。
“好了,我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宇文墨說完拉著白汐月率先出了梓樓。
而宇文硯坐在桌案前,用茶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蠱字,眼神變得凜冽起來。
事情絕對不是弒帝篡位這麼簡單,他雖然年少時離宮入紫谷,與宇文墨交涉不深,但父皇曾經說過,堯襄王一家忠心耿耿,淡泊名利,是難得的忠良。
就今日來看,白汐月問題很大。宇文墨無論如何也會繼承他父親母親的品性,況且曾經的宇文墨視功名如糞土,只喜歡遊山玩水,吟詩作對。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宇文墨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只怕早已不是本人了,又或者,是蠱蟲吞噬了他的心性。
宇文硯眉頭緊鎖,提筆在紙上寫下:
阿玥,不知你南蠱國可有一種蠱蟲,可使人之記憶混亂,丟失。若有此等蠱蟲,望你詳細告知其作用,天敵,解法等。在此謝過!
紫硯親筆
宇文硯寫完將信放入竹筒,又用了幾張白紙,分別放入另外幾個竹筒,傳來子夜,讓他用信鴿,騎兵,眼線三種方式送空紙信件到南蠱國長公主府,將真信件藏於商隊之中,送到牧玥手中。
子夜出去後,宇文硯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香囊,做工有些粗糙,算不上醜陋,但也不能算好看。不過此香囊細細看來,針法與宇文墨方才拿在手中那個極其相似,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做的一樣。
宇文硯又陷入了回憶之中……
“阿硯,這是母親教我繡的第一個香囊,送給你。”
“傻阿初,香囊可不能隨便送人的,女孩子送了香囊給男孩子就是要嫁給這個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