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可知道我……”白汐月生氣的想說出身份嚇唬木青等人,卻被身旁的宇文墨拉住。
“月兒”,宇文墨急忙拉住白汐月,對白汐月搖搖頭,眼神示意白汐月不要衝動。
白汐月後知後覺,恍然想起此行目的,抱歉的看著宇文墨,宇文墨看著白汐月的模樣,腦海中閃過一個黃色身影。
宇文墨像是魔怔了一般,當著眾人的面,抬手摸了摸白汐月腦袋。
李德才尷尬的咳了咳,提醒宇文墨注意儀態。
子夜木青相對無言,當真是伉儷情深,一個殺了自己的親皇叔皇嬸,一個害了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何事如此喧譁?”一道懶慵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面。
只見一個身穿紫色華衣的男子從樓上慢慢走下來,懷中抱著一隻沒有眼睛的銀色狐狸。一人一狐,似是這天地間的絕色,畫面美極了!
宇文硯的出場看呆了樓下眾人,還是木青率先反應過來,恭敬喊道:“公子。”
子夜隨後也跟著木青向宇文硯行禮,宇文墨看著兩個掌櫃對來人的恭敬模樣,便知道此人定然是這個酒樓的真正掌門人了。
宇文墨走到宇文硯面前,行江湖之禮,平淡說道:“想必這位公子就是梓樓的掌門人了吧,在下墨束,不知公子大名……”
宇文硯並不著急回答宇文墨,而是一臉寵溺的看著懷中的狐狸,輕輕用手撫摸小狐狸的皮毛。
宇文墨見宇文硯一副完全無視自己的模樣,心中怒氣噌噌噌往上漲,奈何此時人多眼雜,今日本就是微服,不好把事情鬧大。但是總有人是豬隊友,宇文墨想低調,不代表白汐月能忍氣吞聲低調行事。
“真是一群刁民,你們可知道在你們面前的是當今聖上。”白汐月氣沖沖的朝宇文硯吼道。
宇文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想到白汐月這麼沉不住氣,他明明記得白汐月冰雪聰明的,怎麼如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可憐的宇文墨還不知道,他這些關於白汐月的‘明明記得’,其實根本就不是關於白汐月的。
而抱著狐狸的宇文硯聽到白汐月大聲吼出宇文墨身份,瞳孔驟然緊縮,抬眸看向白汐月時眼中一片冰冷。
“你問問外面的百姓信不信你說的話。”宇文硯不等白汐月說話,又接著說道:“當今聖上體恤民生,即使來了,也定然不會說包下一整個樓,不讓外面的百姓進來看病抓藥。幾位貴客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冒充當今聖上,難不成你們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故意來詆譭我們天堯陛下在我們心目中的形象。”
圍觀的百姓中有人喊道:“當今聖上可從未管過我們老百姓的死活。”
周圍人一聽有人打頭說出大家的心聲,也紛紛附和道:“就是,他從未管過我們。”
宇文墨白汐月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而且都是在指責當今聖上也就是宇文墨的,不禁有些驚訝。宇文墨知道他不得民心,但也從來沒有想到,他的子民如此不擁戴他。
宇文硯看著臉色鐵青的宇文墨,揚手示意眾人安靜,並開口道:“各位還需慎言,畢竟這天堯的皇帝還是他。”
宇文硯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宇文墨一眼,正準備轉身上樓,卻又想起了還沒回答剛才宇文墨的問題,便頓了頓腳步,看著宇文墨說道:“失禮了,墨公子,在下單名一個‘梓’字,無姓無字。至於你們剛才想要包下本店的事,恕難從命。”
宇文硯說完,便抱著他的小狐狸轉身上樓了,獨留白汐月宇文墨等人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