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棄離開了大殿,吳鎮海的接連兩次拒絕已經讓段不棄明白吳鎮海有著其他的打算,他已經不可能改變,無奈,他只能向吳鎮海順便確認了自己基礎的紮實程度,便躬身離去。
在段不棄走後,劉半山又出現在了大殿內,他對著吳鎮海搖了搖頭:“看來段不棄並不信任我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吳鎮海擺手道:“他是被迫加入八極門,現在不論是他還是我們的立場都有些混亂,導致他的身份很尷尬,在宗門內沒有話語權,更是沒有足夠靠得住的背景,會多加求證也是人之常情。”
“小人之心。”
劉半山顯得有些失望:“如此心性,是無法突破大宗師的,真是可惜了他的這份天賦。”
“未必。”
吳鎮海一隻手拖住腦袋:“如果這些表現都是他演的呢?”
劉半山渾身一抖,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他細細思考一番後輕輕說道:“如果他是演的,那他的心思就太沉太可怕了,如此年級,未來的成就無可限量,恐怕,還能比我們前提更進一步。”
“嗯。”
吳鎮海點了點頭:“他之前在殿門前受阻,不僅沒有像小靈韻說的那般懂得取捨,也沒有像張郃說的那般精明,反而像是故意惹怒小四和小五,然後引我出現,具調查的情報,比起太極拳,他更擅長的是形意拳,而如今他甚至還懂得八卦掌……”
“你是說,他有問題?”劉半山眯起雙眼,問道:“需不需要我重新調查一下。”
“不用。”
吳鎮海制止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反正我們與他也就緣盡於三十年一約的比鬥,在此之前,他能學到什麼,是他的造化,而他能給我們帶來的,必須是最終的勝利,否則……”吳鎮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就該死!”
“是,我明白了。”
劉半山微微躬身,緩緩走出殿門外,關上殿門,劉半山印堂上瞬間滲出無數汗珠,一把將其抹去,劉半山帶著一張略微蒼白的臉:“吳家,又要一家獨大了。”
不說吳鎮海背後的計算,段不棄沒有再回到武極殿,而是徑直爬上山谷,下了上方山,叫了一輛出租,段不棄坐上後座,電話安和啟。
“您有什麼事?”
自從那日的事後,安和啟對段不棄的態度越加恭敬,已經完全取代了玄清過去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因為段不棄的“強大”,安和啟也更加的討好段不棄,可段不棄和貪婪凡俗的玄清不同,他有著安和啟無法接觸的追求,也有著安和啟無法給予的慾望,這使得有所求的安和啟分外不安。
“今晚我有空。”
段不棄不打算再拖下去了,日後的事情會更多,他必須乘著今天有空解決這件事。
“真的嗎?!”正在辦公的安和啟激動的從皮椅上站了起來,眼中充滿期待,生怕剛才是自己的聽錯了。
“你沒聽錯。”段不棄哪裡不知道安和啟為何激動,他淡淡的回應道:“就在那天你的辦公室內談,正好那個地方足夠安靜和乾淨。”
“是。”安和啟深吸兩口氣,顫抖著說道:“我現在就在這裡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