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這是他們身上血液滴落的聲音。
周圍的環境太過安靜,以至於自己等人在森林中穿梭,也照樣能聽到血液滴落的聲音。
五人的身上已經不同程度的受傷,其中尤以福生最重,如果不是秦元將自身的靈氣打入福生體內替他強行壓制死氣的侵蝕,被怪物擊傷在加上死氣侵蝕,兩相想加下,福生早就去見他家的先人了。
除他之外,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是太好。
周蘇劍頭髮繚亂,一身髒汙,白色劍袍破破拉拉,那是被怪物的爪子劃破的,嘴角一絲血液殘留,萬幸,這都是迎擊怪物被飛沙走石劃破受到的小傷,並沒有福生那般被怪物直接傷到,不過,體內的內傷也不容小覷。
姚文義的樣子就要差不少,頭髮什麼的就不說了,外表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學院中那個俊雅又有點冷漠的“鬼步”。
其以“鬼步”著稱,指的不只是他的遁法,同樣也是指明他的腿法了得,同輩之中得以獨步群雄。
平常與學院中的弟子切磋,他的腿法和遁術向來無往不利。
可此次執行的任務卻讓他受害不輕,因其修煉方式近似體修者,重在錘鍊他的腿,這讓的他不得不與怪物短兵相接,下場嗎、、、、、、
觀他好似無事的身轉騰挪,其實腿部的經脈已經在與怪物的短兵相接中,損害極大,別說再次運氣攻擊,即使是施展遁法,現在也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月蘭這位仙子般的人兒情況相對之下,簡直不知好到哪裡去了,除了看起來衣衫有些許的凌亂之外,其它看起來至少無大礙。
至於秦元,因其背上的福生之故,被月蘭三人保護的嚴嚴實實,除呼吸稍顯粗重,連衣衫都沒有凌亂,屬實是眾人之中情況最好的了。
但現在這當口,可沒有去管外表是否得體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當屬怎樣逃得小命,為福生施救為第一要務。
“叮”“叮”
“噗!”
月蘭和周蘇劍兩人勉強擋下怪物的有一次襲殺,周蘇劍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的都有些發青。
“周兄!你怎麼樣?!”
秦元擔心的問道。
即使沒有得到回答,秦元也看出來了他的狀況糟糕比之福生差之不多,畢竟,這一路逃遁來,幾乎全仰仗他的提前感知和天劍的堅不可摧,而每次,他也是當仁不讓的頂在最前面,積累下來,傷勢較福生差不了多少。
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周蘇劍搖頭道。
“我沒事!只是,我只能再出手一次,我的內傷若是再加重,根基恐會受損,若是沒有一定的機緣,以後的劍道說不得就只能到靈海境為止了。”
說話間,一向表情不甚豐富的周蘇劍,也是少有的顯出了一抹嘆然之色。
如他們這般有機會問道靈海之上的修士不懼天命,不懼鬼神,受傷更是家常便飯,早已習以為常,卻唯獨懼怕根基受損,這是他們絕對不能接受之事。
修士的根基就如深埋地下的樹根,無論地面之上是參天大樹還是茁壯生長的小樹,若是樹根出了問題,那麼無論多麼雄壯的樹,唯一的結局就只有倒下毀滅。
修士更是如此,根基是身處道途的他們最根本所在,是他們抗天命、違人命、破地心賴以生存之基,沒了根基,他們拿什麼去對抗天命,又何談證得大道,長生不死。
沒了根基,一切盡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