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瘋了,情啊、愛啊都沒有現在的日子的自在。”
關山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好像情路坎坷,和誰告白最後都是被拒絕。
他最初喜歡沈舟由,那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沈舟由是最優秀的那個,這種喜歡,可能是崇慕。
之後,他喜歡林聽,他是被林聽身上某種堅韌、決絕的特質吸引,那是關山不曾見過的果決,乖巧樣貌下有種不要命的瘋感。
現在他遇到了關山,他看到時野的靈魂,坐在門口吹著風,自由自在的靈魂。
很想去接近,很嚮往。
但是好在關山沒有那樣想不開,他沒有執拗的將自己捆縛於所謂情愛。
關山這只孔雀啊,驕傲得很,永遠以自己的驕傲與感受優先,他最愛的永遠那些武器研究,無比熱愛。
關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送給關山一根羽毛,那是他孔雀形態下的羽毛,最漂亮的那根尾羽。
“這個送給你,有吉祥的寓意。”關山笑得灑脫又肆意。
時野卻有些恍然,他恍惚間看到喜歡的另一種形態。
不是暗無天日的屋子,不是腳踝上的鎖鏈,不是固執病態的拘禁。
而是我喜歡你,但我也很驕傲,我更在乎我自己。
時野又掏出一根煙,懶洋洋翻雲吐霧,眯著眸子打量著自便利店門前經過的眾生相。
他忽然側首看向關山:
“那如果一場不負責任,沒有未來的感情,你會接受嗎?
只專注於當下,我不會許諾一雙一世一雙人,那樣太不自由了。”
乘興而來,興致沒了自然而然就散了,關山不喜歡約定與承諾,不喜歡一切拘束他翅膀的東西。
關山也側首去看時野,時野要比他小上幾歲,看著帥氣俊朗,實則貌似脆弱易碎。
關山皺眉:“你……發生過什麼嗎?”
時野掀開褲腿,給關山看自己的腳踝上的傷疤,無所謂笑道:
“這是我上一段感情,也是我用好幾年逃出的牢籠,我懂得什麼最重要,但絕對不是感情。”
關山看著時野腳踝上已經淺淡的傷疤,還是不由喉嚨滾動,最後才故作尋常語氣道:
“我也是啊,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永遠都是我的研究,你不要……怕……,我不是那種人。”
時野卻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關山,笑著道:
“的確,你這種人,我一根手指能打倒一個,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怕的。”
關山扣住時野手腕,有些惱怒,他直視時野眼睛:“過分了啊,我只是不擅長打架。”
關山與時野都不是純情的人,當晚便利店小燈忽閃忽閃。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再之後,時野依舊帶著他的便利店在星際中流浪,不曾為關山所駐足。
關山也依舊專注於自己的研究,不曾為時野登上他的便利店。
但只要有心,他們總會在某時某刻相遇,短暫的談一下戀愛,然後繼續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戀愛不一定是一切,它可能是生活中的一點甜,一點調劑,一點點就好。
也或者只是對時野而言,任何東西都不能拘束他。
聽完時野的話,林聽不解歪頭:
“時野,那有一天,我是說會不會有一天,你會為關山上岸,回到懸浮之城。”
時野搖頭:“不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停下來,回到陸地,那隻會為了我自己,只是因為我想,我累了,與任何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