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垂眸去看林聽,感覺林聽貌似和平常相比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渾身好似死寂一般。
盛年緩緩松開手,林聽依舊死死握著玻璃碎片,但碎片已經離開關山頸側。
而關山皺眉從林聽身邊離開,他心裡卻想,這是從哪裡來的瘋狗。
氛圍好像變得和緩起來,盛年伸手拍了拍林聽的肩膀:“喂,把玻璃放下來。”
林聽置若罔聞,繼續呆愣愣的站著。
盛年不再微笑,他想去舉林聽手腕。
這時,剛剛開口的女士卻已經走了過來。
那女士溫溫柔柔的模樣,但是眸光卻寧靜幹練,比在場所有年輕人更加從容不迫。
她輕輕的牽起林聽的手,另一隻手摸了摸林聽的頭發,輕言輕語:
“乖孩子,把玻璃放下,你不疼嗎?”
林聽沉寂的眼珠轉了轉,最後終於定格在女士的臉上。
很有親和力的一張臉,林聽覺得有些眼熟。
像是哄孩子的聲音,林聽開始有些懷念他幼年時便倒在小巷中的媽媽。
媽媽好像也總是這樣和他說話。
女士柔和卻也堅定的從林聽手中奪走玻璃,剎那間就好像擊潰了林聽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鼻腔有些酸澀,在他失態之前,女士握住了林聽的手腕,將林聽帶離a班。
“大家麻煩讓一讓,我帶這位同學去包紮。”
a班所有人不由讓開,那女士看似溫和,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魄力。
……
宿齡文將林聽牽到走廊,轉過身來,笑著摸了摸林聽的發頂:
“小朋友,還記得阿姨嗎?”
林聽看著眼前女人的臉,好像穿過時光,看到了女人更年輕時的面龐。
那是在他家的客廳,女人舉起一個機甲模型,笑得自信又明媚。
他叫女人宿姨姨。
可是林聽向來說自己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媽媽。
於是,林聽搖了搖頭:“不記得。”
宿齡文依舊在笑:
“沒關系,宿姨記得你就好。
走,宿姨帶你去我家吃飯。”
說著,她又開玩笑般道:“放心,我不是拐賣小朋友的人。”
林聽點了點頭,和那位他年幼時遇到的阿姨離開。
只是坐上飛行器,七拐八拐之後,林聽又回到了熟悉的宅子。
宅子裡有古老蒼勁的樹木,是沈舟由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