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稍微心軟一瞬，渾身便會被葡萄香徹底纏住。
阿南眼睫輕垂：“你身上的味道燻到我了。”
喝醉了的小狗拱進了懷中。
餘凜幾乎是以強迫性的姿勢，抵著阿南跌落在了床邊。
昏暗閃爍的燈光下，餘凜黑亮的眼眸，透出幾分晦暗的情緒，高挺的鼻樑落下陰影，嗓音沙啞道：
“不難聞，你多聞聞。”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餘凜為了省電，只開了最頂上的一盞小燈。那燈球甚至隨著窗外的微風搖曳，昏昏暗暗，忽明忽現，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在此刻，只能襯託氛圍。
阿南的下頜處被卡住，那隻傷痕累累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強制性地讓他抬起了頭。
唇瓣被用力舔咬。
葡萄的果香味縈繞在鼻息間。
頂上的吊燈晃動著光圈，床邊擺放著的日歷和書籍，是阿南上一次帶給餘凜的禮物。
第一冊第一本。
《動物成精指南：如何正確認識到交配對於動物而言的重要性。》
浴室間蒸騰起來的水汽中，挾裹著葡萄的氣息，彷彿夏日院落裡葡萄。
再後來，再後來的一切則是完全失控。
阿南從來不知道，那隻向來只能捱打的蠢狗，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更不知道幾罐子啤酒下肚，除了減輕痛苦以外，居然還能實現疼痛轉移的作用。
總之，一切對他而言相當糟糕。
次日早上，在浴室洗澡時，阿南在熱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
他隨手撩起濕漉漉的黑發，用掌心擦去鏡子水霧，看見脖頸下方青青紫紫的痕跡時，發現自己還是太包容了。
果然蠢狗就應該打死。
毫無疑問的。
必須，打死。
離開浴室，房間維持著昨天混亂的痕跡。
餘凜依舊在熟睡。
阿南視線往下移動，瞥見了餘凜流暢肌肉上抓撓出來的痕跡。
紅痕和麥色肌膚對比鮮明，人魚線隨著呼吸起伏，腰腹上都是塊壘分明的肌肉。
手更癢了。
想打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