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忽略餘凜沒完全幹透的發絲,像是小狗被雨淋濕之後皮毛濕漉的痕跡,說不定他真會被餘凜的笑容唬住。
可憐的要命。
難受成這樣了,都還要笑嗎?
要是被拒絕了,餘凜會不會更難受。
應該會默默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跟當狗的時候一樣,只會窩囊的受氣。
阿南:“隨便你。”
有了第一次的應和,就會有無數次的同意。
心軟的開始,往往是一切失控的來源。
阿南此刻尚且沒開始意識到,一切即將徹底脫離掌控。
得到了許可的餘凜心情大好,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加熱以後苦澀無比的酒水。
瓶底的酒水,逐漸剩下一個淺淺的底。
底下的幾塊生薑沒人吃,阿南準備拿著碗去洗碗時,忽然聞到了酒水的味道。
是葡萄酒。
阿南對逐漸濃鬱的葡萄酒氣息感到困惑。
他記得他買的是啤酒,酒水裡應該只有小麥的味道,不應該有葡萄酒的香氣......
酒精燻到滾燙的頭腦不再頂用。
阿南的視力變的模糊。
他看見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遠方晃悠了一下,空中彈跳的舉動,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撲了過去。
栽進了apha寬闊滾燙的懷抱中,搖晃著的東西被阿南握在了手中。
是餘凜搖晃著的狗尾巴。
毛茸茸的狗尾巴晃動著,皮毛的顏色說不上好看,跟人類審美中的品種犬毫不搭邊,摸起來有點粗糙,稱不上什麼柔軟的手感。
但是強勁有力。
是條健康的好尾巴。
阿南以貓的視角,對非同類的尾巴做出了評估,覺得雖然沒有柏棠捏起來手感好,但也勉強可以入手。
畢竟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柏棠一樣,是個無糖全麥麵包,捏著蓬鬆柔軟。
阿南松開了手,步伐不穩,想要回到位置上。
剛走出去幾步,手腕便被抓住,往常給一爪子,就會捂著頭嗚嚥著逃跑的蠢狗,喝醉酒以後蠻橫異常,緊握著他的手,將他禁錮在懷中。
溫潤的呼吸中透著淡淡的酒香,與葡萄的資訊素。
獨屬於apha強勢的壓迫感,莫名讓人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