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弱病殘,全都指著一隻貓過活。
說不定連飯都吃不飽。
說著喜歡吃野草的柏棠,大機率真的有一段時間靠吃草度日。
從食不果腹到辛苦打拼,最後成為有編制的鼠鼠所長。
柏棠將成為所長的苦痛,全都掩埋不提,只留下了最後輝煌的公職人員身份。
陸知衍無法判斷柏棠說的是否屬實,只知道自己的心髒,始終朝著柏棠的方向偏離。
他無法拒絕柏棠,沒辦法拒絕歷盡千辛萬苦,可憐兮兮走到他面前,豎起耳朵求抱抱的小倉鼠。
“我會去醫院做手術,或者使用藥劑刺激記憶。”
陸知衍說不出更多的保證,只能垂首,靠在柏棠的肩頭上,握緊那隻柔軟的手,讓對方用掌心感受他心髒狂跳的頻率:
“等我恢複記憶了,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再完美的情話,都抵不過掌心滾燙跳動的心跳。
生理反應無法作假。
剛才還大膽到向陸知衍訴說自己曾經被親被抱的故事。
現在柏棠一動不敢動,他清晰地感受到呼吸間淺淡的冷杉柏木香味,泛著一點酸澀的苦楚。
陸知衍的資訊素開始泛著苦味。
分開的這兩年,陸知衍過的也不好。
“陸知衍。”
柏棠的聲音小到只有貼在臉邊的人才能聽清:
“如果要追求我的話,要先親親我。”
捲毛小鼠認真說道:“我們鼠找物件很實在,需要考察身體功能,這點你應該知道,我也不要太多,親三分鐘就夠了。”
束縛在陸知衍臉上的黑色止咬器,被柏棠解了下來。
陸知衍不知道這是否屬於邀請,但他感受到了幸福的具象化。
他擁有了世上最昂貴的入場券。
鼠似乎在上下審視著陸知衍。
陸知衍薄唇微啟,身子向後靠了靠,不知自己該做出何種姿態,才能得到一隻小倉鼠的歡心。
人類的男色誘惑,未必能讓柏棠垂涎。
若是要用動物的那一套,陸知衍苦於實在長不出毛茸茸的耳朵或尾巴,只能惋惜上帝造人時,腦子大抵被踢壞了,尾巴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給人類也安排一根?
不然他現在就能用尾巴,順著oega纖白的脖子纏繞,往上撬開紅潤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