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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無貓可躲
小貓咪縮著脖子，用後爪踩著真絲手帕，繼續舔柏棠掌心裡的碎肉末。
柏棠只好暫停扯掉帕子的舉動，忽然聽見前方有車輛停下的聲音。
被驚嚇到的小貓鑽進了柏棠的懷裡。
柏棠抱著小小的一團貓，想要找個遮風港。
天地之大，無貓可躲。
柏棠有修養，不好意思闖進人類的家裡遮風避雨，想著把貓藏進羽絨服裡，再多走兩段路，說不定能找到一間允許帶貓進入的便利店。
他的步子剛邁出去一步，鼻尖動了動，嗅聞到了空氣中凜冽雪味中夾雜著的小蛋糕味道。
車縫裡透出亮光，寒風從巷口處大敞著，洶湧灌入。
賀若楓身上單薄的衣物，完全不足以抵禦嚴冬，裸露在外的指尖，頃刻間便凍到青白，臉色蒼白易碎。
他在冷風中站了太久，接觸地面的腳心滲透著寒氣，膝蓋處隱隱作疼。
如果再不回溫暖的室內，他大機率會生一場足夠折磨人的重病。
即便如此，賀若楓仍不想妥協。
他凝望著對方，語氣平緩柔和，足夠讓任何一個apha都為之心軟：
“哥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他的請求沒能等到apha的憐惜。
apha的指尖捏著賀若楓的下頜，擺著左右晃了晃，像是在打量一件毫無生命的商品：
“不中用的玩意，我想盡辦法讓你得到了通行證，你居然連華融的門都踏不進去。”
賀若楓啞聲道：“那是意外，哥哥，我有辦法。”
apha失去了耐心，撚著賀若楓的指骨愈發用力。
賀若楓甚至能感受到嘴裡散開了淡淡的血腥氣。
他在劇烈的疼痛下，扯起一個笑容：“爺爺說這次行動的主導權在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
apha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在這裡跪著，三個小時後，會有人來接你，我會接手你未完成的工作，最多半個月，他會心甘情願贅入賀家。”
賀若楓猛地抬起頭，嘴唇顫抖：“半個月？半個月太快了，我剛注射了二次分化藥劑......”
“賀若楓。”對方嗓音輕慢，淡聲道，“賀家的嫡系，只有你一個oega，但是旁系有很多，如果你還想繼續過好日子，就算你的腺體疼炸了，你都得給我忍著。”
apha的瞳色濃鬱深沉，賀若楓無法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向來不被對方放在眼裡。
肩膀被壓著往下摁後，到腳踝處的積雪松軟，順著往下的弧度壓進了凹坑。
冰冷的寒意從單薄的衣物往裡，融化的雪水沾濕了衣物。
賀若楓本就受過傷的膝蓋痠疼難耐，直到他點頭，壓著他不斷往下，好似要壓斷他肩頸的手才終於移開。
車輛開走，獨留他一人在雪中。
三個小時而已，很快就會過去了。
賀若楓的發絲沾了落雪，懷裡卻竄進來了一隻瘦小的貓。
貓的身體瘦巴巴，能隔著一層單薄的皮肉，看見肋骨的形狀，趴在他腿邊時，小到好似能被積雪覆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