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傷口還沒好,短時間內只能維持貓型。
喵嘰小分隊裡,只有柏棠一鼠是真正的人形,營救的任務非他莫屬。
往日柏棠未必會如此沖動的出發,但昨日一對三的戰績,給柏棠增強了極大的自信心。
三個人他都打得過,電話裡的人再怎麼樣強,也不可能比那三個人還要強吧。
給陸知衍撥了幾通電話,均為未接通以後。
柏棠直接從家裡找了根羽毛球拍,步履加快地離開了家門。
蘇聆家住的樓層高,在密密麻麻的樓層中,她家的窗臺最為引人矚目。
上面種植了很多漂亮的綠植,生長出來的花綻放於其中,讓整個陽臺,都透出極其溫馨文藝的氣息。
此刻,上面生長著攀枝花,卻像是被人硬生生扯掉了一大段一樣,無端空出一塊極為突兀的缺口。
柏棠心中的不安更甚。
八樓的門敞開著,裡面充斥著尖叫和咒罵的聲音。
蘇聆被人從門裡推了出來,她的頭發披散下來,一半梳在腦後,另外一半像是被人狠拽過一樣零散落在眼前。
推她的男人,是個一米八幾的apha,身形清瘦,臉頰兩側的肉凹陷下去,高高的顴骨組合成陰鬱的樣貌:
“哭什麼哭,家裡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你養的貓跟你一樣沒良心,連我的臉都敢抓,你他媽的還護著他。”
apha說完,便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轉頭又要沖進房子裡。
蘇聆不管不顧地沖上去,因為力氣不夠,只能拽著他的胳膊哭喊道:
“江闊,江闊你別去,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送他走行嗎?你別傷害他。”
江闊極不耐煩地往後甩了一下手肘,直接打在了蘇聆的胸口上,疼得蘇聆痛哭了一聲:
“你個婊子也配跟我談條件?今天我非要把那隻貓扒皮剁爪子,晚上煮一鍋貓肉湯給我老孃吃,讓你知道惹我的後果。”
蘇聆流著眼淚搖頭,不願意鬆手。
柏棠握緊手中的羽毛球拍,直接沖上去給了男人一拍子。
力道不夠大,但是準頭足。
被拍了一板子的江闊回過頭,在看見柏棠以後,明顯表情呆滯了一下,不可思議道:“你敢打我?”
“你不許欺負她。”
握緊手中的羽毛球拍,柏棠的眼神凝聚在對方臉上,尋找著下一個下拍子的部位。
他的態度過於認真,揮動拍子扯開來的領口,露出了束縛著脖頸的頸環。
江闊睨了一眼柏棠的脖頸,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露出了一絲和善的微笑:
“是個oega朋友,你不是跟我說沒有嗎?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剛好介紹給我弟弟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