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我討厭倉鼠。”
“就是討厭......”柏棠呢喃道,“不想親我,也不會用手指一直揉我的腦袋和後背,就算我站起來求摸摸,陸知衍也會從我面前離開。”
樁樁件件,每件控訴都讓陸知衍如坐針氈。
他不知道自己從前為何如此殘忍,能對柏棠說出拒絕的話,再做出以上殘忍的事跡。
過往帶來的創傷,顯然沒那麼容易填補。
就算他對人形的柏棠親親抱抱,也沒法彌補柏棠內心的傷痛。
這是極不和諧的,一方的痛苦,必然會破壞家庭的美滿。
陸知衍不能讓其成為他跟柏棠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沒有回答,低下頭,用手指摸了摸柏棠的臉頰,輕聲道:
“我以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現在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對你了。”
柏棠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他保證的話,只是撐起身子靠近。
柔軟的毯子從oega纖瘦的身軀上滑落。
他仰起頭看向陸知衍時,浸染著酒氣的眼眸水亮濕潤。
隨著呼吸輕顫的卷翹睫毛,宛如雨水敲擊在花瓣上,輕輕帶動潮露的那一縷微顫。
毫無遮攔,宛如綻放著花蕊一般,直直的沖擊著陸知衍的視野。
是值得被捧在掌心,好好疼寵的可愛。
就那麼一眼,就像是墜入波瀾的海面一般。
哪怕明知底下是更為可怕的漩渦,也沒有人能拒絕的了。
不只是感官上的刺激與喜愛,更深的是心口的顫動與愛意。
仗著美貌霸淩的柏棠依舊一無所覺。
他輕輕地眨了眨眼睛,託著陸知衍的臉緩聲說道:
“我原諒你了。”
“嗯。”陸知衍嗓音幹啞,“我發誓,如果我以後再對棠棠不好,我就天打雷劈.......”
“不要天打雷劈。”柏棠皺著眉頭,不滿地捏住了陸知衍的臉,認真說道,“你要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陸知衍只好靠在柏棠的掌心裡點頭,生平第一次對未來生出美好期待:“我會的。”
馥郁的花香越靠越近。
陸知衍低下頭,在醉醺醺說胡話的柏棠唇上親吻了一口。
趁鼠之危並不是君子所為。
可觸碰到嬌嫩的唇瓣時,陸知衍卻極端惡劣的想著去他媽的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