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躂了一路的柏棠，累到動都不想動，整隻鼠啪嘰一聲，掛在陸知衍的褲腳上，嘴裡卻興奮的不行：
“我剛剛見到了阿南的主人，她好溫柔好漂亮，給我吃了超好吃的小餅幹。”
“是嗎？”陸知衍漫不經心地梳理柏棠身上的捲毛。
笨蛋小鼠根本就不會自己舔毛整理，每天都像是一坨炸開的搖粒絨一樣到處亂晃。
“沒錯！”柏棠踩在陸知衍的掌心，用小爪子比劃道，“她家裡還有個這麼高的大電視。”
陸知衍判斷了一下柏棠小爪子比出來的距離，覺得大概鼠的計量單位與人類不同。
如果人需要看這麼小的電視，應該能拍出十集走近科學。
“真大的電視。”陸知衍道。
“不僅如此，阿南還被他的主人抱著親了。”
柏棠用爪子指了指頭，又指了指臉：“前後左右都親了一遍，它的主人還誇阿南是青草味的小貓咪。”
“那你呢？”陸知衍看了眼毛茸茸的小倉鼠，嗓音沙啞的問道，“棠棠是什麼味道。”
柏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味道。
他只能聞到陸知衍身上的冷杉資訊素，卻聞不到自己身上的資訊素。
而且他變成了小倉鼠，也會有資訊素嗎？
“我可能是甲醛吧。”捲毛小鼠煞有介事道，“你上次說我是甲醛。”
陸知衍：“......不是甲醛，我上次聞錯了。”
柏棠百思不得其解，抬起爪子搭在陸知衍的鼻尖上：
“那你再聞聞我。”
掌心裡的小團子蓬鬆柔軟，乖巧地抬起頭，像是在索吻。
陸知衍沉默了片刻，高挺的鼻尖，蹭到了小倉鼠毛茸茸的捲毛。
金色的捲毛，彷彿被太陽烘烤過後，透出來一股淺淡的花香。
陸知衍的呼吸紛亂了一瞬。
apha炙熱的呼吸，撲打鼠柔軟的毛毛上，彷彿間隔著不算厚的皮毛，直接落在了柏棠的身上。
柏棠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小聲嘰嘰：“聞出來了嗎？”
“沒有。”陸知衍道，“可能要再多聞一下。”
柏棠這時候已經有點後悔了。
他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建議，恐怕沒等陸知衍聞出自己到底是什麼味的小倉鼠，他已經整隻鼠要原地暈倒了。
為了盡快降低陸知衍的影響，柏棠趕緊用爪子握著陸知衍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聞一聞腦袋就知道了。”
apha低沉的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