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那收拾心情,不願再讓他覺得懊悔羞愧。他俯身靠近他,戲謔般輕輕笑道:“只說對不起就夠了嗎?你說過的吧?……如果又不聽話,會乖乖接受懲罰……”
海戈抬起眼來,正看到阿奎那湊近過來,“我可以摑你巴掌嗎?”他溫柔地說,在他的耳畔輕輕呢喃著,”可以掐你嗎?可以把……放進……”
他說著說著,呼吸急促,臉頰發紅,眼睛閃閃發亮。那熾熱灼燙的熱度也傳染到了海戈身上,他深深呼吸著,伸臂緊緊摟住他寬宏大量的戀人,應聲道:“可以、可以……”
他小聲重複道:“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
阿奎那有時也會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放縱海戈了。但是推己及人,他自己也有不想讓對方知道的事。
那一天,他和萊爾一邊聊著新進的案子一邊往停車場走。這次案件的當事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會計,曾供職於斯卡萊德的傳媒企業。因為財務上某些聰明過了頭的招數,目前正面臨地方檢察院的數項指控。但他很快認清形勢,表示自己願意戴罪立功,供述出經手的賬目細節。
“這家夥在業內很有名,據說他過目不忘,精通百來種安全避稅的方法……”萊爾一邊走一邊翻閱著備忘錄,“很多聲名卓著的大公司都希望聘請他做高階財務,他精心挑選,最終牽起了斯卡萊德的手。”
“看樣子他確實是個人才,只是對自己安全有點缺乏研究。”阿奎那譏諷地說,“但是,這家夥會是絆倒斯卡萊德的關鍵臺階——萊爾,為他申請證人保護程式,我希望他能全須全尾地站上法庭。我要把他搓成球,狠狠打在斯卡萊德臉上。”
萊爾顯得有些缺乏信心,“老實說,我擔心這種指控能否真正扳倒斯卡萊德這種人物……”
“不要看輕‘小球策略’。”阿奎那果斷地說,“正是因為我們手上的牌不夠,所以才要這樣持續不斷地纏打。何況,有風傳斯卡萊德正在造勢參加競選。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比我們更害怕……”
阿奎那的聲音戛然而止。萊爾從他身後繞出,睜大眼睛看見前方阿奎那停在場內的車——被腥臭的血漿潑灑汙染,在前擋風玻璃上撒滿了許多被絞爛了尾鰭的鬥魚,有的還在劇烈地掙紮跳動著。
萊爾難掩震驚與擔憂,深深望了阿奎那一眼,卻見他滿臉陰鬱冷峻,面容上沒有絲毫驚惶退讓的神色。
“低劣幼稚的把戲。”阿奎那冷冷地說,“看吧,萊爾,他確確實實在害怕。”
外,插播一則《動物行為學》
海戈看到阿奎那又在看生物科普雜志。
海戈忽然說:“你知道洛侖茲壺腹嗎?”
阿奎那不明所以:“啊?”
“那是鯊魚特有的一種器官。”海戈面無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頭頸側面,“大概分佈在這個位置。對水流、壓強、弱電流,都很敏感。”
阿奎那露出不明覺厲的微笑:“哇哦,很了不起的本領!”
海戈忍無可忍,走過去,把頭拱進他手下,硬邦邦地說:
“摸我。”
【作者有話說】
這段時間一直在連軸加班中……先更上短小的一章,希望週日能如約和大家相見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