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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宿鬱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選擇不說。張嘴想要大聲把其他人叫過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宿鬱池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無形的力量附在了他的脖頸處，大手似的，掐著他的脖子，慢慢收緊，宿鬱池只覺得呼吸不過來了，臉頰在那一瞬間都漲紅了。現在的他毫不懷疑，身後這個，恐怕就是鬼。
力道又鬆懈了。
窒息的痛苦消失，宿鬱池被迫張嘴，急促地呼吸著，他僵硬著身體，咳嗽著。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姑娘還在笑著催促他：“你說我是像人，還是像鬼不要不回答，否則，我真的會生氣的。”
宿鬱池喘了口氣，他咬牙，思緒不斷翻湧著。無論回答是人還是鬼，怕是都得遭殃。倒不是怕死，就是這場遊戲太詭異了。他怕自己永遠留在這裡，不死，但也永遠出不去。鬼困住人，仿造人的故事又不是沒有。
那麼，他能回答什麼呢？
呼吸越來越困難，那姑娘的聲音冷了下來，命令說：“快回答我!”
“像，”宿鬱池手指連蜷縮都做不了，他張嘴，隨著氣息，說，“像聞之頌。”
氣氛陡然凝固。
空氣再度灌入胸腔。宿鬱池再度喘了口氣，下意識地動了指尖，卻發現自己能動了，強大的力道壓在自己後背，宿鬱池被按在松樹上，偏過頭，看著後面的空氣。
“聞、之、頌。”那聲音一字一字地念著，忽然開口，問，“他是誰”
話音剛落，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聞之頌揹著竹筐，半靠在松樹上，手裡拿著松樹果，有一搭沒一搭地扔著，他挑眉，欣賞著宿鬱池的狼狽，隨即笑嘻嘻地說：“說啊，宿鬱池。我是誰。”
宿鬱池深呼吸一口氣：“聞之頌，我身後，有鬼。”
“鬼”聞之頌聲音疑惑，“哪有鬼”
“……”宿鬱池眼皮跳了一下，“你剛剛不是聽到她說話了嗎？”
“唔，那真恐怖。”聞之頌笑眯眯的，“宿鬱池，要我救你嗎？”
宿鬱池不說話。
身後那團空氣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力道開始變得輕，宿鬱池雖然看不見，但能透過力道感受到她此刻在警惕。
聞之頌玩著果實，盯著宿鬱池，露出欠揍的笑容來：“你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宿鬱池：“……”
這求人的話，宿鬱池從小到大就沒說出口過，此刻他也不可能說出來。他別過頭，掌心聚攏，捏成了拳頭。宿鬱池在蓄力。
“鬼”的聲音變得刺耳：“你就是……啊——”
聞之頌覺得沒意思。撇了嘴後，那松樹果實便如箭一般，瞬間朝宿鬱池身後飛了過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這一刻幾乎震破宿鬱池的耳膜。
禁錮自己的力量陡然消失。陰涼自腳底蔓延，幾乎沾滿骨頭，宿鬱池腿一軟，要不是扶著松樹，他就要跌倒在地。
聞之頌走過來，伸手去扶宿鬱池，宿鬱池直接避開。
“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