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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宿鬱池這話,也不是隨隨便便說出口的。他是想了很久,才說出來。從夏思思帶著寸頭和紅毛,來找他和虞晚、聞之頌的時候,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這種遊戲,說白了,就是相互猜忌。但一開始就能組隊,未免有點離譜,加上寸頭藉著什麼算命的由頭,指出他和短發女生,並公然針對。這就說明,他們三個人,一開始,就是想要票出短發女生的。
兩個抹殺者在看不見的地方通了氣,隱匿在他們之間,挑起了矛盾來,讓玩家相互猜忌,最後不戰而勝。
宿鬱池眼神微冷。他後退一步,看著紅毛和短發女生,正要聽他們說什麼,就聽見那一直不作聲的小安開了口。
她說:“帽子,水果刀,都在衣櫃裡。”
此話一出,周圍一靜。
紅毛第一個沖過去了,一邊嚷著“這東西怎麼會在這”,一邊渾渾噩噩的,隨即恨恨地瞪著短發女生:“這東西你放進去的你陷害我!”
短發女生惱怒地說:“你說話有點腦子行不行?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還隔了一個操場呢,我怎麼放六點我就睡了,誰有功夫害你你在這血口噴人,逮人就說別人是抹殺者,怎麼不說你就是心虛呢?”
“我不是!”紅毛大叫起來,“我不是!人不是我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在我這!”
聞之頌冷不丁插上一句話:“那是不是我也大叫兩聲我不是,就真不是了”
紅毛瞪著聞之頌:“就是你是不是我們離這麼近,當時我們來找你和宿鬱池,我們都出去了,只有你一個人在這,是你放的,是不是?”
“這可真冤枉人,”聞之頌掀了衣服,把包紮的傷口露出來,頗為可憐,“宿同學也冤枉我是抹殺者,我倆還幹了一架呢。”
眾人:“……”
“別在這亂咬人。”宿鬱池走過去,將那水果刀拿了起來,又低頭看了一眼帽子,垂眸半晌,沒說話。
虞晚好奇:“看出什麼來了嗎?和今晚你們看到的人穿的東西是不是一樣的”
“嗯。”宿鬱池說。
紅毛絕望了。他踉蹌著後退,跌坐在低聲,抱頭痛哭:“真的不是我!我是不喜歡寸頭,我是嫉妒他,但我怎麼可能殺了他!”
聞之頌很輕地“嘖”了一聲。
宿鬱池閉了閉眼,沒說什麼。只是隨意走到一旁,將桌子上的筆拿了一根,扔給了紅毛。
紅毛下意識地拿手擋了一下。抬眼的瞬間,鼻涕眼淚混著,髒兮兮的,宿鬱池忍耐著,說:“把筆拿起來。”
紅毛哭聲頓住了,有些茫然。
聞之頌饒有興趣:“這是幹什麼?”
宿鬱池不想搭理他,但周圍人又在看著,他只能說明來意:“測試。”
眾人:“”
宿鬱池催促紅毛:“拿起來。在地上隨便寫一個字。”
誰都一頭霧水。紅毛一橫胳膊,拿袖子直接擦了臉,像是意識到面前的人可能在幫自己,便伸手,著急忙慌地拿了筆,在地上畫了起來。
聞之頌看著地上的人,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垂眸看向一臉淡漠的宿鬱池,說:“你要他寫什麼”
“聞之頌,”宿鬱池說,“今晚我們遇到的那個人,是左撇子。”
周圍靜了靜,隨即將目光落在宿鬱池和聞之頌身上。
“僅憑左手拿一把刀,就能判斷他是左撇子”聞之頌困惑地“唔”了一聲,“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太理智啊?”
“……”宿鬱池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簡直讓他沒法形容。他只好說,“那個人是來殺人的。”
言外之意,來的人高度警惕,不可能會用不熟悉的手拿著武器,正常人不會這麼做,因為事關生死。
聞之頌唇角牽起,朝宿鬱池笑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