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飛快地換了衣裳,但一直待在屏風後,不敢走出去。
就算外頭人再怎麼說他不好,可只有形象這點,所有人都誇好。
可方才,他卻……
有那麼一瞬間,李長安想拔劍解決了自己。
他怎麼就……就光著身子,被裴悅看到了呢?
這下子,裴悅該怎麼想他?
臭流氓?無賴?蠢豬?
李長安不敢多想了,他越想越氣,氣自己為何這般不小心。
他這一生,做過最丟人的事,便是剛剛。
而裴悅,同樣沒好到哪去。
她的性子雖然比尋常姑娘大膽,但也沒到那麼大膽,剛才是她頭一回看到……
裴悅想忘了方才見到的李長安,可她越想忘記,就記得越清楚,反而不斷在腦中重放。
站在是離開,還是留下?
要不要開口說話?
一串的問題冒出來,讓裴悅頭疼的同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去緩解。
但時間慢慢過去,屋外還那麼多人,若是他們一直不出去,外邊的人豈不是會誤會他們……
行了,不能多想。
裴悅深吸一口氣,還是先開口道,“殿……殿下,您換好就出去吧。”
說完,不等李長安開口,裴悅就先轉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了,在外邊等您。”
李長安聽裴悅開門,這才擰緊拳頭走出屏風,用力錘了下自己的大腿,但疼痛並不能帶走尷尬,那股後悔的情緒一直蔓延在他的心頭。
李長安這會不想見太多人,便讓人帶著王淇進屋。
他對王淇,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他是一國儲君,王淇竟然敢對她下藥,這是大不敬的罪名。
不過是非恩怨算起來,王淇不過是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