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聽到父親和太子都查不出來,攤手抱怨道,“總不可能是皇上傳的吧?不然父親都查不到,也太奇怪了。”
剛說完,裴悅就驚住。
她覺得真有這個可能,但又想到皇上說一定不會外傳,讓她頓時糾結起來。
“算了,傳都傳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為難自己,乾脆不去多想。
接下來半個月,裴悅都在家試著繡嫁衣,但她的女紅實在不盡人意,繡了幾朵花後,葉竹他們卻覺得是草,乾脆躺平不繡,反正之後會有繡娘接上,
這日外邊下了暴雨,裴悅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噼裡啪啦的大雨,算了下自己還有五日才解禁,不由長聲嘆氣,“碧珠,你說下這麼大的雨,外邊的河水應該滿起來了吧?”
“想來是的。”碧珠有些擔憂,“這雨連著下了四五日,若是再下幾日,咱們府裡的湖都要滿起來了。”
“是啊,可不敢再下了。父親管著漕運,若是大雨連連,有個什麼事,皇上必定要問責父親。”裴悅自個沒讀書當官,卻知道讀書難,當官也難。
她兩手搭在窗沿,雨珠還沒要停的意思,嘩啦啦地一直下。
想想父親,又想到裴霖。
四月時,裴霖過了府試,就等八月透過院試,便能中秀才。
聽人說,裴霖讀書極好,指不定能中案首。
別人誇裴霖是天才時,裴悅卻知道自個的弟弟付出多少辛苦,才十一歲的人,卻已經開始頂著裴家的門楣往外闖了。
就在裴悅這麼想時,密密麻麻的雨珠後,突然跑來一道身影。
裴霖小小的人,跑得卻飛快,躬身不知抱著什麼東西,等他跑到長廊下,渾身都溼透了。
“這麼大的雨,你跑來做什麼?”裴悅顧不上走門,而是翻窗出去,看弟弟被淋成落湯雞,又氣又急,“趕緊進屋換身乾淨衣裳,碧珠你去煮碗薑茶來。快一點,別等公子著涼。”
碧珠小跑去隔壁的小廚房,裴霖卻說不急換衣裳,而是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小傢伙被他護在懷中,一點也沒被雨水打溼。
裴悅定睛瞧去,看到裴霖抱著一隻小奶狗,驚歎道,“你從哪裡找來的小狗兒?才這麼點大,怕是還在吃奶吧?”
“不吃了,它都一個多月大,可以斷奶呢。”裴霖把小黑狗放進姐姐懷中,小狗兒乖得很,嗚嗚叫了一聲,就眨著黑漆漆的眼睛望著裴悅,“你不是禁足無聊,天又下那麼大的雨,正好成家哥哥的母狗下了一窩狗崽。我自個去成家挑來的,就屬這隻最胖最能吃,肯定好養活。”
裴悅懷中的小狗沉甸甸的,確實胖得可以,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下垂,胖乎乎的爪子讓她不由想到賀皓,看得讓人忍不住多摸兩下。
“那你也等雨停再送來,瞧瞧你這一身,快點進屋。”裴悅剛說完,就聽到弟弟打噴嚏,趕忙拉著弟弟進屋換衣裳。
裴霖嘴裡卻說著沒事,“我男子漢大丈夫,淋點雨不算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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