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和裴家捆綁,對父皇有什麼好處呢?
李長安冥思苦想,也暫時沒想到答案。
最近裴闕有意交權出來,這是明顯地要往後退,父皇對此也沒意見。若是要裴闕幫扶他,父皇應該讓裴闕繼續立足於朝堂才是,可父皇又默許了裴闕的行為。
如今張槐安接手幽州的事,雖說張槐安和裴家走得近,但張槐安出身簡單,沒有世家權臣做靠山,若是扶持他,往後對皇權的鞏固只有好處。
“殿下,您在想什麼?”聽書見主子沉默不語,出聲問道。
“孤在想,裴家不懂會有什麼反應?”若是裴悅知道這個事,想來會氣到上躥下跳,可裴悅又被禁足,還不能找他傳話,想來會更氣。光是想到裴悅氣急敗壞的樣子,李長安不懂為何覺得好笑。
聽書見主子眯眼微笑,突然覺得好詭異,他家主子可不是個會自己笑起來的人,雖然好奇為什麼,但還是忍住不問了,免得主子也說他多事。
在父皇賜婚之前,李長安從沒想過自己的婚事。
他是沒有權利的太子,母家又勢弱起不到作用。朝中和他示好的人少之又少,遠不如壽王府的門庭若市。
既然沒人來結親,他又知道多半做不了自己的主,就乾脆不去想,反正皇子的親事,哪個不是聯姻。他想的是,兵來將擋,等父皇真想賜婚時,再做考慮好了,
但李長安萬萬沒想到,父皇會賜婚裴家女。
而且這個裴家女,還和其他世家大族的姑娘不一樣,覺得新奇的時候,便會多想了解一些。
聽書見主子又在笑,感覺今日的主子格外可怕,識趣地先退了出去。
等出了正殿後,有侍衛來找聽說,說東宮外有人找他。
出了東宮後,聽書看到葉竹,心裡咯噔下,想著這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葉竹看聽書左顧右盼地走來,主動迎了過去,“許久不見,聽書小哥瞧著氣色好了許多,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如何?”
“沒有好,真沒有好。”聽書趕忙擺手道,“喝茶就不用了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那好,我就直接問了。我家姑娘想問問你,最近京都的流言,你們可有方向?”葉竹問。
“這個真沒有,你別這樣看著我,殿下是真不懂怎麼回事。我家殿下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聽書保證道。
葉竹也覺得不太可能是東宮放出去的訊息,但是她不認同聽書的後半句話,太子一定是表裡不一的人,這個他們心裡都清楚,不過這話不能說,“我們也是這樣想,就是姑娘一直查不到訊息來源,所以有些心急。”
“這也沒什麼,別人要傳,就讓他傳嘛。反正殿下和裴姑娘要成親,不用在意這點事。”聽書覺得,經過這個事,裴姑娘和主子一定要成親了,既然如此,也不用擔心流言。
在聽書心裡,也希望這門婚事能成,有裴家那麼大的助力,是多好的一件事。而且裴姑娘心好又有趣,想來也不會苛待東宮的下人。
葉竹想打聽的都打聽了,便不接聽書的這個話
回到裴府後,葉竹立馬去回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