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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舊日校園 三二一木頭人。
薛潮秉持“少反思自己, 多責怪別人”的中心思想反問:“不是你先毀了人家的畫?百因必有果,你的果來了。”
遙控器最下方的按鈕一齊按下去,像抿了一下唇, 小男孩的聲音隨著搖杆輕晃,從充電插口響起:“我會向她道歉的。”然後直勾勾“盯”著薛潮,期待他的道歉。
薛潮裝瞎點頭:“那沒我事了,出口在哪?”
錢亮小朋友好像意識到眼前這人不會如他的意, 於是腦袋的紅色指示燈亮了亮,在安靜而詭異的池館裡,像定時炸彈一閃一閃的紅燈:“你不覺得你少了什麼嗎?”
他手裡拿著一個黃色卡紙疊的紙房子,薛潮面如止水:“我看過了。”
“你看得不全。”錢亮篤定,“字被江冥塗掉了,但我知道他寫的什麼。”
“你偷看過?”薛潮看著他下意識低頭的心虛動作, 扯了下嘴角,“哦, 你可真是個小混蛋。”
“誰讓他偷偷摸摸的, 不給我們看,我只是好奇而已……”正是討狗嫌年紀的小鬼一下子“羞紅了臉”,指遙控器頭顱的紅色指示燈越來越亮, 看著都燙人,他大聲反駁, “我不管,你要陪我玩一個遊戲, 我再告訴你他寫了什麼!”
唯一的窗戶太小, 只夠薛潮的頭鑽過去,暫時沒有離開的辦法,於是薛潮隨意地點了下頭:“玩什麼?”
“玩三二一木頭人, 你是木頭人,每當我喊完‘三二一木頭人’,你就不能被鬼牌抓到,直到五秒後我再次轉身。”錢亮站在池子最前端的格子白瓷磚上,隔著半個池子,最後看了眼池中的薛潮,緩緩轉身,“什麼時候拍到我,你就贏了。”
小男孩一轉過身,整個場景曝光過度般一下子都變了,薛潮轉眼到了一間溫馨童趣的教室,大概是陽光太曬,拉著鏤空小星星的白紗窗簾。
錢亮不知所蹤,取而代之是向日葵骨朵頭顱的小朋友們排排坐,一個字母表頭顱的老師正站在後排,指著自己的頭,教他們讀拼音:“跟老師念,a——”
最有一排的小朋友們拖長音,向日葵閉合的花瓣輕輕顫抖:“a——”
薛潮就站在講臺上,正看見老師後脖頸的簡筆蛇圖案——老師是鬼牌!
小朋友的座位本就面對他,他一出現,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他,一個個向日葵頭顱的朝向從老師移到他身上,疑惑又好奇,有的已經指著他,似乎想開口說什麼。
縮小的江冥也在其中,人類的正常腦袋在一群向日葵花骨朵裡格外明顯,一看見他,笑比向日葵還陽光燦爛,就要揮手打招呼。
薛潮眼睛一眯,戾氣就像刀出鞘時自然而然洩出的妖光,無端讓人的心顫三顫,對於他這人、這張臉,“冷淡”都是中間詞,稍微有點起伏,都顯得不客氣,若是他故意不給好臉色,那就更是令人從身緊繃到心的危險,止小兒夜啼是最簡單不過。
小不點們雖然沒有臉,但光是齊齊一僵就能看出效果斐然,但很快就要哭不哭似的,隨時準備放聲一嚎。
薛潮古怪地看了眼像同樣被嚇住、泫然欲泣的江冥,在耳邊忽然響起的“三二一木頭人”聲中,無聲而快速地拉開窗簾,再藏回講臺下。
終於發覺不對的老師豁然回頭,只看到小朋友們齊齊看向窗外,向日葵腦袋本能地對準太陽,享受陽光的浸潤,於是他也下意識看過去。
五、四、三……
但老師還是覺得不對,字母表頭顱捲了卷紙邊,抬腳往講臺走,卻被什麼勾了一下,一回頭,江冥揚起無辜的小臉,有點慌亂地收回桌邊的鉛筆:“不好意思,老師……”
一。
整個場景再次曝光,變成了休息室,拉著厚重的窗簾,屋內像夜晚一樣昏暗,但也留了一條不小的縫隙,人腦袋那麼寬,窗外一點昏沉的日光,鑽進來發茶棕色。
一個個小床上,小朋友們蓋著被子,向日葵花瓣向中心閉合,正在午睡,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