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說,有能力讓觀眾恢複清醒,然後……編造記憶是吧。”陸澤語調輕緩。
關於領隊黑袍人召喚獸潮的事,他先前的確感受到遠處有股龐大的力量逼近。他正想著解決完這裡的事就去截斷獸潮,沒想到在殺掉黑袍人後,他便感到那股力量失去了向這邊的吸引力。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既然解決完獸潮的問題,下一個問題自然是鬥獸場的觀眾。
本來陸澤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這個家夥說可以恢複觀眾意識,甚至編造記憶。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便不用再費一番功夫了。
只是陸澤現在看到對方抖成這個樣子,又不禁陷入疑惑。
難不成對方在騙自己?
隨著陸澤的劍尖緩緩指了過來,那名黑袍人嚇得把一切都交代了——
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以他的魔力沒辦法完成如此龐大的儀式,至少還需要幾名魔法師的協助。
但現在,似乎只剩他一名魔法師了。
陸澤聽完他的話,思索了兩秒,隨後揮手召出了先前幾名黑袍人的亡靈。
亡靈都會殘存著生前的部分意識和特性,而且離世的時間越近殘餘的特性越多。
“這樣可以嗎?”
陸澤問道。
那名黑袍人僵了一下,看著面容僵滯模樣詭譎的前同伴們,內心各種情緒翻湧。
剛剛如果自己沒來得及反應,也會變成這樣嗎。
但他現在也不敢深想,而是判斷著身旁幾位“同伴”的實力。同時,不知道是否是他們被陸澤操縱的原因,他們的姿態頗為順從。
幾分鐘後,黑袍人提心吊膽對陸澤道:
“魔力應該是可以的,但我們本來修習的魔法是黑暗魔法一類,現在他們成為了亡靈,死氣便更重了……”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道,
“但這個儀式是直接對人進行操作,死氣太重可能會出現偏差。”
他盡量委婉地說了,陸澤卻還是能輕易看出他的言外之意。
“所以,現在還需要什麼嗎?”他直截了當地問。
“一些其他的魔法力量。”黑袍人言語間極其誠懇。
聽了對方的話,陸澤不由得陷入思索。但就在正他思考間,他察覺到有股氣息鬼鬼祟祟地移動,抬眼望去時,看見不遠處一位身著白色制服的青年在緩緩行動。
而被發現的白魔法師姿態一僵,心髒也顫麻了半截。
他的確是魔法師,雖然只是被請來操縱鬥獸場的光幕,但對這類大型魔法的抵抗力還是有一些,所以很快便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