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也蓄勢待發,不過他的目光沒有望向白澤瑞,而是看向了陸澤。
他蛇般碧綠色的瞳孔似淬了毒,幽恨和怨毒交雜在一起,又扭曲成了極致的暗色。
本來他對這個性.奴還感點興趣,只是他的主人已經惹怒了自己,讓他極其不滿。
所以,他現在更想在白澤瑞面前把這個性.奴殘忍地虐殺,以此來挑釁白澤瑞,欣賞對方驚慌失措驚懼害怕的神情。
同時明確地告訴他雙方的實力差距——
他甚至可以在對決中順手殺了對方性.奴。
以此作為他勝利的第一發禮炮。
打定主意後,他的殺氣悄無聲息地凝聚在陸澤身上。
這點小動作當然瞞不過白澤瑞,但他並沒有出手制止,而是食指指節輕動,做了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將陸澤力量的限制相應地放寬。
漂亮纖瘦的少年置身事外似地低著頭顱,柔軟的黑色發絲略顯淩亂地垂落,映在瑩白的睡蓮花苞似的脖頸,白膩的肌膚看起來便嬌生慣養,軟軟嬌嬌地似溺在棉花堆裡滾了一圈。
金發青年略略被蠱惑了一瞬,但怨毒的怒意還是反壓上來,於是在心裡冷哼一聲。
怪就只怪他的主人吧!
殺意四濺,他的手臂抬起,淩厲迅猛的攻勢就在一瞬間。
而陸澤只是微不可查地顫動眼睫,略掀眼瞼。
下一刻——
“啊——痛——痛——好痛——”
慘叫聲伴隨著物體落地的聲音響起,鮮血四濺,瞬湧而出。
金發青年痛苦地慘叫,伸出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斬斷了!
鮮血四溢。
但陸澤眼睫一抖,徹底懵了。
不,不是。
他還沒動手啊。
那名身著黑西服的氣質內斂的老紳士凝視著前方空蕩的地面,步伐踏出一步,出招的動作還維持著,有力的骨節沉穩持劍,細長的銀色劍尖滴垂著利落的血液。
一滴、兩滴、三滴……
他緩緩收招。
而金發青年的慘叫聲還在延續。
“疼——疼啊——疼死了——”
“德塞洛,你你你——你瘋了嗎?!你竟敢——”
金發青年似乎想咒罵出什麼重話,但似乎又礙於什麼原因,便硬生生忍耐了下去。
他的眼瞳裡還有幾分敬畏和恐懼。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並不只是簡單的主人和奴僕。
但陸澤實打實怔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但德塞洛已經收好劍,深邃的眼瞳並無太大波瀾,只是紳士地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
“很抱歉,白澤瑞先生,既然您不願意接受我們公會的邀請,那我們應當禮貌別過。
“我們家少爺做了極其冒犯的事情……不過這也怪我,沒有及時制止住他——
“但看在他並未釀成什麼大錯的情況下,希望您可以大人有大量地諒解他,我在此替他向您,還有您身邊的那位大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