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他便驀然瞪大眼睛。
因為他看見白澤瑞一個轉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即刻跳了下去。
姿態果決得令人心驚。
嘶——
瘋了嗎?!
巍簷忍不住心上震顫。
那位月泠仙尊身上是有什麼蠱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為他神魂顛倒。
白澤瑞也是,他那種穩重理智的人,剛剛居然完全沒有察覺他們的異樣。
雖然直接離開很可能也是因為他知曉自身無法打敗“全盛”的他們,所以離開……
但一點都沒有發現端倪,也證明他被情緒沖昏頭腦,完全無法理智思考。
他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他很想任由那位月泠仙尊自生自滅,但他清楚,如果永遠失去了那人,他的魔君估計也要徹底失去自我了。
見白澤瑞那麼義無反顧地地跳了下去,分離體咬咬壓,也頓時不滿起來,冷聲道:
“給我解藥。”
看樣子,他似乎也想“效仿”白澤瑞。
巍簷嘆口氣。
魔君也是完全失去理智了。
但他也不可能繼續更加過分的行為,只能試圖講道理道:
“其實白澤瑞剛剛跳下去的話,也好。”
分離體冷著眸,似乎不願再聽。
“咳,白澤瑞也是體質特殊,跳下去未免會死,而且他知道月泠仙尊的大致方位,或許可以多保護他一會兒。”
“我當然知道。”分離體不耐。
“但——”巍簷話鋒一轉,
“白澤瑞大勢已去,就算他能成功茍活,未來也註定徹底失敗。
“月泠仙尊是您一個人的。
“但,我們現在要關心的並不是魔界,而是修仙界。”
分離體聽見他這個說法,不禁凝起眸,眼中的癲狂勉強平靜一些。
巍簷繼續道:
“雖然因為弟子墮魔,外加白澤瑞放出要與月泠仙尊成親的訊息,修仙界眾人已對月泠仙尊頗為不滿。但還是有不少人認為月泠仙尊是被迫的,是無辜的。
“介時如果您將月泠仙尊囚於魔殿,還是有不少人會認為您踐踏修仙界的顏面,並且將拯救月泠仙尊視為維護修仙界正道的象徵。
“修仙界也有了‘正當理由’對魔界發難。
“那修仙界的人便會像煩人的蟲子一般源源不斷。”
“你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分離體語調愈發冷漠
巍簷這時才緩緩勾起唇角:
“我有個辦法,能讓修仙界——乃至整個凡間都徹底厭棄月泠仙尊,把他認作是墮落的象徵,不知您是否願意一聽……”